“直到她偷偷跟我说她怀孕了。”杜鹃轻笑一声“她真蠢,我故意怂恿她去跟大太太作对,这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大老爷反而对她更好,她更信任我了。”
她声音极轻“于是我开始给她下药,她喜酸我就喂她吃了许多掺着山楂粉的酸枣糕。每次来我都给她喝加杏仁煮的牛乳,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她终于见红了。”
“你怎么如此狠毒。“陆令平双目赤红,似乎要喷出火来。
杜鹃冷冷看了一眼大老爷“后来我看明白了,你并不喜欢她。你一事无成最好脸面,所以才偏宠妾侍。你明知一时的宠爱会让她吃尽苦头,可你还是送了她这支打眼的发簪!“
“你——你——胡说八道!“大老爷喘着粗气,涨红着脸怒声呵斥。
秦氏听的快意,勉强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她端起茶碗缓缓喝了一口,今日这茶真不错。
杜鹃没有理会他的指责,她紧紧盯着那支发簪,神情晦暗“可是太晚了,小产要了她的命,她到死都不知道是我害了她,临终前还托人把这支簪子给了我。这个傻子——哈哈哈哈哈。”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到地毯上,视线渐渐模糊,杜鹃蜷缩着身体“我不明白,我当初怎么就为了这么个老男人,去做这样恶毒的事,害了她的命。”
老男人——陆令平脸涨成猪肝色“放肆!”
堂内众人视线不自觉的移向大老爷夫妇二人。
秦氏轻咳一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老太太一脸疲惫,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暂且将她关在后罩房,等事情查明再移交官府。“
第三日,杜鹃死了,用姜月梨留下的那根簪子扎进了自己的喉咙,守夜的婆子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陆菱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郭大夫来看了一回说已无大碍,几位主子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
张氏却另有想法,若不将此事查清楚,幕后之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老太太很明显想要的是息事宁人,张氏无法打算暗中查访,总归与定远伯府二房脱不了干系。
常嬷嬷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犹豫道“是马太太。“
张氏心念一动,招来金禾耳语几句。
晚间张氏跟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想法,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老太太才松口。
过了几日,张氏带着常嬷嬷拿着一红一黑两只螺钿木匣登上了马车。
马太太与往日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