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红衣大太监将圣旨交到赵端手中“赵大人,还请勿要辜负殿下的苦心,如今朝中可离不开您啊。”
太子歪躺在榻上,听完红衣公公的回禀,神情难掩得意“你说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当年东宫可没少给定远伯示好,奈何他一心一意要做个纯臣,眼里压根没有他这个太子。
崔良娣伏在他的身旁,一双洁白素手在他身上四处游弋,声音甜腻“殿下,当初妾还在定远伯住过一阵子,妾一直感念于心。”
太子懒洋洋道“看来他们对你还不错。”
崔良娣眼中划过一丝幽光“寄人篱下的有口吃的喝的,妾就知足了。”
太子睁开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哦,难道爱妃在他们家里吃了不少苦头。看在爱妃的份上,就让赵家二房扶棺归乡如何?”
崔良娣笑容微僵“殿下,赵家二房对妾确实不错。”
太子手指微微用力“哦,爱妾可不要撒谎。说来奇怪,你说赵寺丞小赵大人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至今还未娶妻?个中缘由爱妃可知?”
崔良娣挤出一个笑儿“妾久居深宫,外面的事情妾如何得知?殿下勿要和妾开玩笑了。”
太子松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我就是好奇罢了,爱妃勿要紧张。”
定远伯府治丧期间,内外守卫松弛,陆芸乔装成小厮混在下人中进了府中。捧着一扎黄纸,陆芸跟在捧着香烛的队伍里进了灵堂,浓浓的香火味扑面而来,灵堂正中放着一口大棺材,四周的蒲团上跪着两房主子,其中赫然有小赵大人。怕被他认出来,陆芸垂头快步走到定远伯身边,借着补充黄纸的契机,将那枚纸条飞快塞到他手中。
定远伯麻木的神情明显一愣,不动声色的用目光打量身侧的小厮,他已认出了陆芸。陆芸垂下眼睛端着黄纸起身挨个添纸,最后转身消失在灵堂中。
赵清宇已经守了一天一夜,将手中的黄纸交给二堂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专供休息的内间儿,吩咐文竹看好门,赵清宇打算小憩片刻,
四周渐渐陷入安静,赵清宇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一道视线在打量自己,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
“你——”赵清宇神情戒备“你是谁?”
穿着丫鬟衣裳的崔兰溪柔声道“三弟弟,不记得我了?我是兰溪。”
赵清宇一愣,顷刻跪到在地“见过崔良娣、”
崔兰溪伸手欲要将他扶起,却见他如怕沾到脏东西一般远远避开,声音转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