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守孝一年,儿子则要守孝三年。
两个月后,梓州,赵家祖宅。
几个妇人围坐在马太太左右。
红衣妇人卖力推销“婶子,我有一个外甥女长的可漂亮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马氏笑笑,掏出一方小团花帕子擦了擦汗“天气越来越热了。”
蓝衣妇人眼尖的看见那帕子的图案,眼睛一转“哎呦,好漂亮的活计,马太太身边的人真是心灵手巧。”
马氏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帕子,立刻塞入袖中赔罪“是我忙昏了头。霍太太误会了,这是我远房姐姐家的女儿绣的,她与我儿自小定了娃娃亲,就等着孝期过了。”
话音落下,几位太太对视一眼,说了几句话后纷纷告辞。
梓州气候湿润,多雨。
四平院内,青衣女子闭目躺在南窗下,垂在一侧的手中握着一卷书册。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裹挟着湿气的山风不断从窗户吹进室内,许是感受到了股凉意,女子睫毛轻颤将头转向内侧。
一道蓝色身影擎着油纸伞走进院中,远远瞧见窗中的情形,他脚步一顿将伞收好靠到墙根儿。取下架子上的衣服为她盖上,轻轻将她手中的书册抽走放到一边,掩上一半窗户。
坐到南窗下,打开书本。
陆菱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坐在罗汉床上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困意“你何时来的?”
赵清宇拉着她坐到自己对面,试了试杯子的温度,而后推到她手边,声音如常“我刚坐下不久。”
陆菱端起杯子“宁安待我极好,我在京里也是一样的。”
从京都到南省再到京都,几千个日日夜夜——赵清宇将她的手包入掌心,眼神幽暗“我知道,但是京都路远,车马也慢,你就当可怜我吧。”
陆菱眼睛微红,岔开话题“不知道京都如今是何情形?”
陆芸将香杏交给平昌镖局,刚送她离开,京都再次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隆庆帝病重。
朱雀大街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路过西苑时,看见班主在门口迎客,陆芸吩咐刘庆将车赶到一边。
班主还记得她,陆芸没忍住跟他打听了周伯礼的行踪,意料之内的一无所获。
“见过郡主。”作玉环郎装扮的白小楼上来给她见礼。少年帅气又阳光,扮起来又是一身的侠气。
“今天有我的新戏,不知郡主可否赏脸?”
陆芸歉意道“今天我还有事。”说罢从袖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