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里煨着,如今听人传话说三老爷让上菜,忙装了盘子将菜送上去,又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菜就上了桌。
裴诚拍了拍儿子的肩道:“从前我上场时,你祖母也没有这般高兴,咱们这一桌也就你让你祖母最是费心。”
裴循见自己的父亲已有了醉意忙顺着话道:“儿子让祖母费心了,今后定好好孝顺祖母。”
裴煜理了理衣袖道:“好好陪着你父亲。大哥我还要回去写奏疏,就先告辞了。”
这话前面是吩咐裴循,后面便是说与兄长裴诚听的。
裴循忙称是,裴诚见自己的幼弟离去眼里带着欣慰道:“你若高中,今后要多像你三叔学着,若是你有他一半的本事,为父也就放心了。”
“儿子定会好好向三叔学习。”裴循答道,他自然也是想如三叔那般身居高位受人敬仰的。
王氏今日让姝娘伺候也是存了抬举姝娘的意思,毕竟那经文与《女戒》前后脚呈上来她就知道都是出自一人的手笔,虽说她年轻时也这样对妾室,可如今见崔丽娘这般便觉得她是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席面散去时,众人裴老夫人也乏了这才挨个散去。
鸳儿见姝娘回来,忙伺候了她洗漱后才道:“小娘,方才红玉偷偷来过一趟,特意让奴婢给小娘道谢呢。”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当的她谢。”姝娘淡淡笑了笑。
她留心了只要裴循夜里要水都是红玉在外面守夜,而平常跟着裴循的都是云飞,那两日去书房裴循夜里也是让云飞守在外面,她便直觉这其中必然有玄机。
本就想着找机会从红玉那里探些事情,正好送裴循去考场那日就见门房李叔的脚步有些吃力,她让莺儿给了府医银子求他去给李叔看看腿。
积年成疾的风湿倒是让他受尽了折磨,姝娘知道后便又给了府医十两银子请他平日里做些膏药给李叔送去。
“小娘心善,否则府医怎么给一个下人看诊呢。”鸳儿自然是知道做下人的不易,平日里风寒发热也只能求厨房煮些姜汤来喝,除非重病时请了大夫来瞧,确认后就丢去庄子自生自灭。
姝娘见她脸上有了些悲色,忙宽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不管你和莺儿的。”
鸳儿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虽说身契还在裴夫人王氏那里,可心已经渐渐偏到姝娘这边了。
裴循将父亲送到院子就被王氏唤住,见自己的儿子光风霁月的模样心里更恨了崔家一分,只是那姝娘到底是比她姐姐安分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