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的燥热。
他无法抗拒,任由姝娘如噬人心魄的艳鬼狐妖般在自己身上游走,而后青梅绽放,声声娇咛从她的唇瓣里吐出,气若游丝,媚骨天成。
不像往前的梦境那般不真实,这次他觉得自己与姝娘之间肌肤的触碰,唇齿的缠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裴煜醒来就感受到了身下的湿热,而后脸上一沉,屋外呼呼而来的风高声迭起,而他冰冷的心因一场梦境好似有春水淌过。
理智回笼时,他才痛恨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管是水榭还是梦中皆是不堪。
因为除夕是宫宴的缘故,裴府历年都是二十九过大年夜,今夜也是如此。松鹤堂照旧摆了三桌席面,人虽不多裴老夫人就让她和两个媳妇身边伺候的嬷嬷也跟着坐下陪着吃,满桌二十多样菜式,看着就眼花缭乱。
王氏身边有了王嬷嬷伺候自然是没有姝娘的用武之地,她只需坐在曹姨娘等人这桌安心吃饭即可。
裴煜与裴诚饮酒对酌,二十年里头一遭裴循未在家中,作为父亲,裴诚是既难过又欣慰。
“听说这几个月大郎在峦平县做得不错,大哥放心。”裴煜道。
裴诚在吏部自然也听说了,知府写的述评里还专程写了一段峦平的事,明里暗里都是夸,如此他反而更加担心。
“循儿的性子你还不知吗?我不求他有什么大作为,只盼着他平平安安,莫要惹是生非才好。”裴诚说罢满饮了杯酒,心里的愁绪却浇不下。
裴煜给他添了碗汤才道:“大郎在山东确实做得不错,古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哥莫言太过忧心了。”
听了裴煜的话裴诚才放下心来,他了解裴煜的性子,不会为了让他开怀就在公务上妄言。
“但愿他这两年能有些作为吧。”裴诚作为父亲,哪里能放下心来。
二人又谈论了朝堂上的事情,裴煜一边答着,眼神从秀屏后扫过,那道清瘦的身影正附耳贴近曹姨娘,看似认真听着话,看起来倒是乖巧模样。
裴煜端起酒杯低头自饮一盏,眼里的不自然一闪而过。
“你们兄弟也别光自己喝,母亲还等着你们敬酒呢!”王氏走过来朗声道。
众人也都笑着停杯投箸不放眼瞧了过来,裴诚与裴煜果然一左一右走到女眷这边与裴老夫人敬酒。
裴老夫人笑得有些尴尬,毕竟今日才给裴煜下了药,未成事不说还让人识破,此刻只敢看裴诚,不敢看裴煜。
二人敬过酒仍旧转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