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复生生不息,不如到她为止即可。
“有遮风挡雨的片瓦妾已感激,不敢奢求有子女福分。”姝娘冷声道。
他知道她的本性,可从未听过她说这般冷冽的话,细细品来竟有些厌世的念头,只觉心惊遂缓了缓语气道:“你胆子不小,竟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
她这才幡然醒悟,面前之人是朝堂上的权臣也是裴家的门面,忙换了往日里懦弱面容,垂眸道:“妾有错。”
变脸倒真是快,裴煜轻笑:“罢了,大郎暂时不会回来,你素来胆大,还能快活许多日子。”
胆大与快活之词,极是暧昧。她不知他是否有意所指,目光忽而闪躲,侧过头看着平静水面:“妾今日有失分寸,还请三老爷责罚。”
“责罚?”他的眼中藏了暧昧不明的情愫,幸而她看着水面并未注意。
她毫无防备听得他语气稍重提起这二字,似乎是紧逼着她脑海中那些道不明的画面,可掩藏在心底的秘密怎能被窥视。
“妾认罚!”她就快要落下泪珠时,裴煜忽而起身道:“既如此酉时前好好在此弹十遍长门怨。”
说罢他起身就走,余下姝娘一人老老实实坐在水榭一遍遍将心中的哀怨化作指尖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