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在御前说情。”
“三弟!你为了循儿操心太多,大哥真是……”
裴煜眼眸幽深,安慰道:“大郎是我侄儿,我为他操心是应该的。”
即使身在醉月楼,可裴循半点折腾人的念头也无,一是昨夜柳月柔伺候的周到,二是心里想着秉笔太监一事。
魏思源见他心思不在歌舞酒色上,体贴道:“裴兄弟今日可是乏了?”
“是有些累了,不如魏兄与我改日再叙。”眼下魏思源也说不出黄辛大其他事来,裴循便没了兴致。
“也好,改日请裴兄弟去我家的画舫,把美人请去也是一样。”
二人从醉月楼后门坐了马车离去,凡去来此的权贵离去都是从后门走,灰绿的马车朴素的一点香粉味也不曾沾上,最是小心妥帖。
裴循刚回府就被请去了清思院,他特意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路走一路扇,愣是走了约两刻钟才到。
“还不快滚进来!”
听得裴诚的声音,他心头一紧只能闷头跑进去。
裴煜安抚裴诚坐到一旁,又让青松关了屋门这才道:“去哪里了。”
裴循哆哆嗦嗦答不出来,见他这般裴煜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跟谁出去喝酒了?”
“魏思源。”裴循忙道。
裴煜深吸一口气,面目皆是冷意指着地,烦:“跪下。”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扑通”一声双腿跪在地上,忙解释道:“魏思源攒局,非要我与他同去……我是想着同窗情谊才不好拒绝。”
裴诚本想将茶盏摔到他头上去,可毕竟不是自己院子的物件,到底是手下留情,指着他鼻子骂道:“魏思源今日答得极好,再说他父亲此番带头主动离京上任就是为了换他回来,这是板上定钉的事,你拿什么跟他比!”
拿什么比?裴循抬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父亲和一旁古井无波的三叔,心中腹诽,人家的长辈自断前程为儿子谋出路,可他家的呢!两袖清风倒是高尚,可他是半点光未沾上。
“儿子错了。”他低头沉声道,往日想着凭借家族荣光是错,如今尚且抱有幻想仍是错。
见他这么快就认错,倒是噎得裴诚满腔的话说不出口。
此时裴煜才出了声:“听说你今日没答好?昨日不是练了几遍了,怎得还如此?”
他不敢说是因为昨夜没休息好才致今日神思恍惚,只闷声道:“今日有些紧张。”
“你还知道紧张?我只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