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裴诚不敢不去过问。得知是为了他在醉月楼连宿三日的事,连道了几声好,才骂王氏:“这次若不是三弟出手,我看你是打算像以前那般含糊过去!”
“循儿又不是犯天大的错,至于让他这般管教?”王氏回怼道。
裴诚道:“三弟难得罚人一遭,你可知这次是为何罚他!”
“三弟将宝钞局送出去才换得这个不孝子回来的机会,他却不思进取辱没门楣!岂不让人心寒!”说罢拂袖而去。
裴老夫人听罢摇头道:“循儿这次是做得不妥,刚进翰林就往妓馆跑,被人看到可不知怎么编排。”
因昨夜遭凉,现下裴循还在屋里艾灸,见裴诚走才道:“祖母不必担忧,孙儿这次真的不是去玩闹的,你和母亲且看着吧。”
“祖母不图你像你三叔那般显赫,只要你在玉京像你父亲那样稳稳当当的做官就心满意足了。”裴老夫人叹道。
裴循脸上的冷意慢慢堆叠,往日家中都说要他像三叔那样立足朝堂,如今却又让他像父亲那样,做一个庸碌无为平庸之辈。
他挥退了一旁为他艾灸的林之和,道:“祖母且等着看吧。”
林之和无奈收了药箱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忍不住往东跨院瞧了瞧,先前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心里担忧崔小娘为她的丫鬟难过。
见他呆滞在一旁,徐嬷嬷问道:“林府医可还有事?”
林之和道:“哦,只是在想那位崔小娘的脸不知可还有伤。”
徐嬷嬷嗤道:“那位你不必理会。”
见他她说得隐晦,但脸上的表情已道尽了崔小娘的处境,林之和了然点了点头。
裴循不必上朝因而走的晚些,可到底是因为膝盖疼,在皇城外下了马车一路走得慢因此误了时辰。
进了史馆见到王清风就上前告罪,只说是夜里看不清磕到了才来迟。可王清风非但未怪罪,还煞有其事的让他一旁就坐。
“裴典籍差人说一声就好,哪里需要亲自来。”王清风亲自给他倒了盏茶,又把自己桌上的点心端了一碟放到他桌上,道:“典籍慢用,你腿脚不方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
裴循本当自己来玉京任职好歹是接触些朝堂上的政务,可如今的日子连在山东的日子也不如,他只觉得一阵烦意又不好当着翰林院同僚发泄,闷在心里不是滋味。
史馆大门正对着应传召馆,曾寂手上抱着奏书从馆里走出来,槐树落花刚好拂过他的肩头,跟在他身旁的小黄门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