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循强拉着曾寂对饮,待酒过三旬时,他将姝娘拉入怀中笑道:“听闻曾兄还未娶妻,不知家中可有人贴心伺候?”
许是因为先前就认识曾寂的缘故,姝娘心中愈发觉得难堪。
曾寂神色清明,目光从容落到姝娘恼羞的脸颊上,而后视线偏离,道:“曾某方才说了,不习惯有人伺候。”
裴循摆了摆手全当他是玩笑话:“曾兄此言差矣,放得三两美人在旁红袖添香,才是人生乐事。”说罢自顾自地嘿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否则,就像我三叔那般,整日跟和尚似的。”
曾寂将倾杯喝了一口酒,目光却以衣袖遮掩看了眼姝娘。察觉他的眼神,姝娘双颊唰地红透,不自在地将身子从裴循的手臂强挣开,赶在他生气前道:“大少爷息怒,妾去更衣。”
曾寂看着她似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那日大雨,裴煜在马车中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裴典籍这是喝醉了,我下午还有些事,就先行告辞。”
这酒并不醉人,在皇城外的大街开着饭馆食肆的店家,哪里敢在中午给朝臣上烈酒,裴循见他这般说心里怪罪他敬酒不吃,却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下次再叙就放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