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的脚步声已经不能被对方听见,而他又不注意,既没有放水,也没有办法出声,那花满楼是不是认不出他了?
花满楼显然也没想到孤鸿会这样问,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他不认为孤鸿会落到那种地步,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一想到未来可能会遇上这种情景,就是一向豁达的花满楼也不由心中一沉。
看出花满楼的心思,孤鸿也有些内疚自己的口不择言,转而一想,这也是个机会,于是道:“那,不如,你摸摸我的脸,那样就算我真的不会讲话了,你也知道是我。”
花满楼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述的情感,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他也没想过有人会这么问他,而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顺着孤鸿的意思放到了他的脸上,从额上开始,一点一点地描绘起轮廓来,眉眼、鼻尖、唇形、脸颊……慢慢地、慢慢地把那个牵动他心的少年在心中描画出来。
他的手一向是温暖而润白的,此时却是有些发烫,手心也出了些薄汗,好在孤鸿的脸色也是红彤彤的,身体都升温的两人肌肤触碰,却也都没发现对方的异常,花满楼是因为他本来就看不见,只是靠触觉,而孤鸿却是因为闭上眼,不好意思看,不然他也该发现,他的情路其实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坎坷。
“如何?”等到花满楼的手放下,孤鸿才不太好意思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漂移,不好意思地用眼角看着被烛光印着显得格外柔和温暖的花满楼。
“清新俊逸,貌比潘安。”花满楼有些不自在,他甚少与人如此亲密,随即像是弥补似的道:“若再过几年,或许陆小凤最不愿在一起的朋友就是你了。”
“哦?因为他会自惭形秽?”孤鸿笑了。
“不,他会觉得和你在一起没女人喜欢。”花满楼也笑了,似是想到了陆小凤耍宝的样子。
“那……”那你喜不喜欢?孤鸿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地转移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说我的剑道,你并不喜欢剑,或者说剑客。”
“那是因为我一向觉得,没有人可以凭自我的评判而随意夺取他人的性命,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动手的。”明白了孤鸿的意思,花满楼说的很诚恳,他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动过手,或许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受到伤害,可是,当周围的亲人和朋友受到威胁时,哪怕是他也会动手的。
“或许你并不知道,在那客栈里你的话我就已听到,而在见到西门庄主以后,我就更明白了。”花满楼笑笑,道,“因为他竟真的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