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会有宫里赏下来的烟花。
季谦玉身边的书童余方说道:“没有发下来呢,是咱们院里的促使丫鬟佩儿和清风轩的厨子今日成婚,听佩儿说,那烟花是宁桃姑娘亲自做的,要为他们添添喜气。”
“我说呢,刚才的烟花绚丽多彩,比皇上赏下来的要好看。”
余方点头认同,“是挺好看的,若三爷瞧着喜欢,奴才去一趟清风轩请宁桃姑娘多做一些?”
恰好,烟花再次在天空中绽放。
季谦玉抬头,漆黑的瞳孔映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很快颜色又消散去。
他低声说道:“不用了,太招摇了,可能会引起有心人议论。”
顿了顿,又说:“你去一趟清风轩,提醒一下。”
余方‘嗳’了一声,抬脚往清风轩的方向走去。
李清竹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说:“爷,天冷了,回屋吧。”
季谦玉并没有动,依旧坐在廊下看着天边的圆月,说道:“提醒你,别在我母亲面前乱说话,不然我不会轻饶了你。”
李清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三爷就是这么看奴婢的吗?”
季谦玉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都说了。
国公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点什么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能从前院传到后院。
她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季谦玉不是不知道,是懒得计较。
包括她用孙姨娘的聘礼来陷害宁桃一事。
李清竹深吸一口气,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奴婢在三爷心里竟这般不堪。”
扑通一声。
李清竹突然跪在季谦玉面前,仰头,泪盈于睫,“既然奴婢这么不讨三爷欢心,三爷不如将奴婢赶出府吧,奴婢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一个心安,奴婢每天夹在大夫人、三爷、宁桃之间,奴婢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
她说着,逐渐泣不成声,“三爷以为奴婢良心好受吗,奴婢和宁桃一向交好,也不想为难她,可大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得不听大夫人的。”
“宁桃之前那么羞辱大夫人,又把大姑娘害的与夫家和离,大夫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宁桃的,但是我不想在做这个恶人,三爷,您大发慈悲,把我的身契还给我,让我离开吧。”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得到三爷的垂青,有幸伺候三爷一场,已然死而无憾的,还请三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