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要上楼的人,走到一半回头看向那边餐厅内,正在帮他收拾碗筷的江武。
宋兼语想到在第三周目内,自己在那片农田里奔跑逃亡,用刀伤害对方那一刻江武说的那句不是。
“江武。”
宋兼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餐厅内的江武听到声抬头,一脸不解的仰望着那边台阶上的江旬,眼神询问对方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去杀人,你会杀吗?”宋兼语本想问那句不是是什么意思,可转念一想他问了江武不一定回答,因此直接换了一个问题来提问。
下方那名身上还带着消毒水气味的青年,闻声想也不想的点头,“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现在的生活都是哥哥给我的。”
他当年一无所知的对哥哥很坏,以为这个就是他自己的家,爸妈必须只有自己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的江旬就像是一个穷要饭的,每一次上门都是伸手要钱,穿着破旧的校服冰冷冷的很难看。
江武无数次在心底看不起这位哥哥。
直到他受伤,被爸爸发现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个时候的江武差点被江大民用皮带抽死,是这位他一直看不起的哥哥挡在他的身前,让爸爸继续收留着他。
他跟这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是江家的孩子,他一直以为的父亲也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都是因为江旬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爸爸所有的怒火将他继续留在这个家中。
从那以后,江旬就是江武心目当中唯一的亲人,二人虽然不是亲生兄弟,可他心底却将江旬当成比亲生哥哥还要重要的存在。
他知道哥哥跟隔壁家那个小孩关系很好,也是因为看到他们经常在一起,所以江武才想着去学医。
他想只要他做的比那个人更好,那么哥哥一定会目光多往他身上停留吧。
所以在江旬问出那个问题时,江武想也不想的点头告诉对方。
只要是哥哥想要做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表他都会愿意。
楼梯上站立的宋兼语眼神复杂的看着下方的青年,听到这个答案没有丝毫的快乐,“洗碗去吧。”
江武乐呵呵抱着碗筷进了厨房。
宋兼语一个人上了二楼,进了江旬平日里睡觉的房间。
躺在那张黑色双人大床上,宋兼语双手向后枕着脑袋,数秒后平躺的人翻了一个身,瞧见床头柜子上那张兄弟俩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