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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全部人都在求神拜佛,而角落里,流年靠着不断晃悠着的船壁,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在船晃得最厉害的时候,脑袋被磕得发晕的她只能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船里拜天拜地或是已经崩溃得哭起来的人。
旁边已经抖成筛子的人问她:
“你不害怕吗?”
流年偏眸,一双黑瞳里头,什么情绪都找不到,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那人自知不要乱找麻烦,于是像鹌鹑一样,把头缩得紧紧的。
暴乱的一晚终于熬了过去,接下来风平浪静,船很快就到港了。
离山越来越近,流年就越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去解释在东瀛发生的事情,她像是自虐一般,把师父同门的死亡回想,一张又一张的纸张被写废,她想要找到一段对师娘还有剩下的同门来说,不会很心痛的解释话语。
那天晚上,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在山底下,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地,她再次把已经弄好的措辞继续来回背了一遍。
可是,在上山的途中,她遇到了另外几个门派的人。
有一些是熟面孔,之前她师父带她去串过门。
“你?!”
脑海中是某个门派大师兄的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只是很快,他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周围的其他人在某些人的介绍下,约莫知道了流年的身份,望向流年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怜惜,皆是沉默不语。
流年脑袋有些沉重,多日的旅途,让她精神有些萎靡,不愿多说什么,她往前一迈,打算赶紧上山。
那个什么大师兄却伸手拦下了她。
“那个……苏年师妹吧?呃……我其实对你的能力挺看好的,能否留下来和我一起切磋探讨一下法术?”
流年晃晃像是快要变成浆糊的脑袋,她摇摇头,礼貌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些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见那手臂依旧横在她面前,她抬手就想着推开那手臂,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从青石阶梯走下来的弟子。
不是她的同门,只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些许伤,颇有些狼狈。
“大师兄,那些成僵的——唔——”
其中一名弟子还没说完,就被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嗡——”
流年耳朵里头,瞬间起了令人头昏脑胀的耳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