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刺,说完她便爽了,反观傅彻鼻翼翕动,眉心拧出沟壑,死死盯着她。
忽地,他猛烈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又掐脖子!
苏暮烟抬脚要踢他,被他轻易躲过。
脖颈处的手心越发收紧,她对上他圆睁怒目,不露分毫胆怯。
她才不信,傅彻敢在这里动真格。
他猩红的眼眸盛着熊熊怒火,目光偏移,不知看见了什么,呼吸一窒。
苏暮烟只觉脖颈处的手失了力道,她重重喘气,看着傅彻目光逐渐迷茫,视线似落在她脸颊处。
不管他在看什么,她都不怕,“我不会让你见到傅云深的。”
语毕,傅彻面色没任何变化,仍是那副迷茫疑惑之态。
下一瞬,他蓦然伸手,苏暮烟想退,可却因靠着墙无法退避。
“你干什么?”
她话问出口,耳垂上便传来粗粝的摩挲。
傅彻竟敢!竟敢摸她耳垂!
他一改狠厉,声带迟疑,“你,你怎么有一颗痣,难道你……”
耳朵长痣是犯了王法吗?
苏暮烟不晓得他犯哪门子病,只知道这个动作暧昧非常,小叔子和嫂子……
她大骇,扬手欲拍开他,却听不远处传来某人阴沉的质问——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望去。
傅云深就这么站在廊道上,不知何时出了屋,如覆乌云,阴沉欲滴。
苏暮烟拍开怔愣中的傅彻,顾自朝傅云深跑去,“你怎么下床了?”
傅云深面色不愉,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方才那场面,实在暧昧,他想要她的说法。
苏暮烟扬起脖颈,给他看红一片的脖颈,“二弟非要跟你负荆请罪,我不让,他不仅骂我还掐我。”
顿了顿,她声音降低,“还碰我耳朵。”
说完,她躲到傅云深身后,也没瞧见他如墨眸光下,掩藏不住的戾色。
“傅彻。”
傅云深难得连名带姓,“你最好能有个解释。”
夫妻俩目光一致地望去,苏暮烟比刚才更加硬气了。
那头,傅彻还提着捆木柴,刚从愣神之际反应过来。
刚才他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耳朵有痣的人多了去了。
对吧?
刚好耳垂有痣,又生在京城的人,也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