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听闻这语气,又想到刚才掐脖子的仇,犹如吃了颗定心丸。
她打就她打。
长嫂如母,母亲教训下儿子怎么了!
苏暮烟朝傅彻而去,后者一脸不可置信和不服气。
她忽略得彻底,欲接他手中藤条,结果他还缩手了,“二弟不诚心啊。”
傅彻对上兄长冷冽的目光,他忍着气,将藤条递到苏暮烟手上。
藤条上手,苏暮烟站在傅彻身后。
“夫人,不必手下留情。”傅云深格外提醒道。
她点点头,藤条抽打在傅彻背上。
初打时,见傅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知道打轻了。
第二次扬手,多使了些力。
傅彻倒是能忍,脊背弯了弯,很快又直了起来。
苏暮烟觉得他背上木柴很是碍事,一藤条下去,半条都是打在木柴上。
而且他还穿着衣裳。
想着,苏暮烟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藤条在空中都响起“哗”的一声。
随即,是傅彻低哼。
这样才对嘛,痛才能让他长记性。
别天天追着她骂毒妇,还掐她,谁不疼呢!
直到打完二十鞭,苏暮烟见傅彻发梢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滴,就收了手。
点到为止。
她扔去藤条,走回傅云深身旁坐了下来。
眼下傅彻还跪着,原本只是朝傅云深跪,她这一坐,倒像是在跪两个人。
傅云深淡淡开口,“自己去找大夫拿伤药。”
傅彻没有马上起身,唇瓣发白,“兄长,妙妙已经知错,此事可否不要告知父亲母亲。”
此番来认错的最终目的,还是保护苏妙仪。
打都打了,兄长应该会同意的。
却听傅云深淡漠中夹杂不解,“你指何事?”
傅彻心虚道:“妙妙并非故意出卖兄长,她也是被逼无奈,还望兄长宽宥,不要将此事告知父母。”
傅云深听了,没有动容,“你妻子如何,我无意插手管教。”
他语气微顿,就在傅彻心喜时,肃声道:“弟妹还是由母亲教导,比较合适。”
言下之意,就是要如实禀告虞氏。
傅彻不可思议拧眉,“可,可是我都已经请罪了,也挨打了,兄长还是不愿宽宥吗?”
“哦,”傅云深透着几分诧异,不咸不淡道,“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