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丞相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朝中浮浮沉沉几十载的了,从靖远帝还是太子之时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心思再了解不过。皇帝自己都没有决策之事,他二人自是不会说出什么是非曲直的。杨丞相一句:“全凭圣上做主”,再不多言。王丞相一向是老好人,哼哼哈哈的和起了稀泥。往常这个时候,大家就各退一步,大事化小了。今日这两边不知怎的都咬住不放,誓要分出个高低上下的意思。靖远帝叹了口气,环顾众臣,见中立派们各个低下了头,大气都不喘一下,生怕被自己点到一样。倒是肖贺瑞还如往常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抬头挺视毫不畏惧自己眼神。从前因着段悦然和老五的婚约,他从未在这个时候问过肖贺瑞,如今没了婚约。靖远帝微微一笑,开口道:“今日之事,肖将军有何看法?”
肖贺瑞是武将,本就耿直。平日里皇帝不问他自会抢着说。今日问到他就如实说了想法。坐实了三皇子手下的罪名,也否定了五皇子爪牙的做法,间接点了五皇子不能兄弟恭亲的狠心。各大了五十大板。
靖远帝思索了一番,他年岁越大,心就越软了,总想要留一线。总这样姑息,兄弟二人越发的无法无天。遂重重惩治了老三的手下。也没给老五好脸色。
退朝归来的李景纯狠狠的摔碎了手中茶杯。幕僚们也狠不爽,废了老大劲抓住的把柄,今日却没得到什么甜头。孙姓幕僚有些不悦的抱怨到:“若是那夜爷不贪酒,能把悦然姑娘娶回府来,今日肖将军一句话不说咱都能全身而退,若是在说上两句好话,恐怕。。。。。。”
李景纯愣了一下,呆坐在椅子上。是啊,从前肖将军从未说过一字他的不好,因着那时他和悦然有婚约。如今。。。。。。唉,李景纯也有些懊恼,怪他当日太过自信了,自信那个女人会自己回来。
这时另一幕僚走过来悄悄在李景纯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景纯眼前一亮,笑着转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又去了内院。
十五日后,沈星熠的书房内,在众多书信中,手下单挑出一封递给了沈星熠。
信封上是悦然妹妹芳鉴。沈星熠一笑:“这不是夫人的家信吗?怎会送到我这里来”。
属下:“这封是莹然小姐来信”。
沈星熠深知莹然和悦然不和。皱头一眉,怕那母女二人又耍什么诡计,命手下用技术手段,在看不出来的情况下拆开了腊封。
“悦儿妹妹”只开头四个字沈星熠便头皮一炸。这个字体他太熟悉了,正是五皇子李景纯。不由得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