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她全然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那你之后怎么没有联系我们?”
怎么没有联系,打了三天三夜的电话,没有一个电话接通。
宋仕盯着她,嘴唇紧抿拉直了,满脸苦涩,“我打了,但是没人接。”
到最后手机停机了,每个月给她的手机充话费,就是期望她的来电。
那时平时不联系的亲戚又全都趁着宋淮海病卧在床,企图分割点财产,一个家分崩离析,摇摇欲坠,只他一人已单薄身躯抵抗四方的豺狼。
到后面联系上也是大学开学之后了,向成越四处敲打,得到了她所在新学校的地址。
去了之后才发现,她的旁边早已没有他的位置,只能不甘愿黯然退场。
说话气流冲散了空气中尘粒,仿佛有力量击打着顾安然内心,后悔,难过,怜惜诸如此类的情绪搅和在一起,化成苦涩酸水划过她的喉管,哽咽上下起伏不停。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宋仕内心轻叹,可能是她身边有了其他人,他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目光不敢靠近,只怕他自己胆小怯懦无所遁形。
宋仕眼神晶亮,低头看着她,嘴角勉强扯出淡淡的笑意,“因为我希望你能够开心。”
她就该是位自由,开心,无忧无虑的公主,无需与他人相较,只与自己。
像朵洁白无暇独自散发美丽芬芳的茉莉。
女生隐忍着内心起伏的情绪,双目圆瞪,闪着波动泪光,“你是不是有病?”
“对、我有病。”
两人身量一高一低,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靠在一块,洒进来的光都没有透过来,彼此看着对方。
宋仕突然来了句,“你什么时候分手?”
“我分不分手关你什么事,我们现在只算是破裂的友谊暂且恢复了。”顾安然推了一把男生,语气中带着傲娇,“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话刚说完,顾安然手机响了起来,也不顾宋仕此刻是什么表情。
“喂?”
“刘姐?我马上就来。”
赶紧蹬着小腿下了楼,关楼梯门之前还瞪了一眼宋仕。
嘭——
只余宋仕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拿出手机给宋淮海秘书张德宁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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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周,宋仕都没在办公室待着,估计是在新项目出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