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州在机关里见多了聪明人,往往他一个眼神,手下的人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听二子不得要领的话,心里有些生气。他问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跟见了什么人不是一回事么?可这个潘二子还跟他较起真来,潘德州只好说:“见了一个人,也是事!你快说,见了啥人?”
潘二子说:“是个年轻小伙子,见面的地方是在翠苑小区门口的‘蓝吧’。”
潘德州没去过“蓝吧”,就问:“什么‘烂吧’?还‘馊吧’呢!”
潘二子说:“不是“烂吧”,是“蓝吧”,一个酒吧。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潘德州不满意地说:“那你不去搞搞清楚?”
潘二子说:“你不是让我一直跟着朱新毛吗?我又不是孙悟空,不会分身术,怎么去搞清楚啊?”
潘德州听二子说话,心中有气,却不知该如何骂他!
潘二子忽然又说:“不过我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潘德州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还会拍照,赶紧说:“那你快把照片发给我!”
潘二子发过来的照片,不仅仅有梁健,还有李菊坐在车里的照片。潘德州一看,有些不解,问道:“另外一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潘二子说:“那个女人,一直跟着那个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他老婆,怕他偷人也不一定。我反正没事,就拍了一张,不知道有没有用。”
潘德州认识李菊,心里一惊,这可是一个重要信号,怒道:“你刚才怎么没有告诉我?”
潘二子说:“可你也没有问我啊?”
潘德州在心里骂道: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真是算盘珠拨一拨动一动,我咋就有这种扶不起的亲戚呢?
潘德州见形势紧急,赶紧来到了区长周其同办公室。周其同说:“这么说,胡然在打朱新毛的主意?”潘德州说:“如果让胡然把朱新毛这张牌捏在了手里,我们就会很被动。”周其同说:“朱新毛这家伙,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麻烦。”潘德州说:“可其实,朱新毛手里并没掌握什么实质性东西,如果他敢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话,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毕竟他现在被免职了,人微言轻,到时候大家一定会认为,朱新毛是因为丢了官,精神失常乱咬人!”周其同凝神思量,过了一会才说:“没这么简单,如果朱新毛真被胡然拿下了。对我们来说,他就是一个随时会拉响的炸药包,主动权全在胡然手里了。明年是届中调整,万一省委组织部来考察我,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