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他挽高在小臂上衣袖:“哥哥,你是好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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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欧鸥觉得喉咙里好像铺了一层薄荷糖,凉凉腻腻地痒。
摸着脖子,她尝试清了清嗓子,怎么都清不掉。
拨开乱糟糟散在她脸上的头发丝,瞥见床头柜上搁着带盖的一只杯子,她爬起来,揭开杯盖,嗅了嗅气味,确认是凉白开,她咕噜咕噜灌进肚子里。
喝完之后,欧鸥瘫回床上,擦了擦额头的汗,踢开脚边的被子,翻身抱住枕头,要继续睡。
聒噪的蝉鸣声声入耳,烦扰着她的脑神经。
十秒钟后,她睁开眼,重新坐起来,环顾整个房间。
墨绿的门墙,拱形的钢窗,压花的玻璃,一切是陌生的。
眨了眨眼睛,欧鸥又低头看自己。
她还穿着昨天的牛仔短裙和横条吊带衫,不过裙子在她睡觉的过程中往上缩到她的腰间,露在外面的是她的打底裤。
欧鸥从床上下地,捋好牛仔裙,又把吊带衫里露出来的内衣肩带整理清楚,最后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
电量不足,仅余最后的百分之十,时间显示是新一天的上午10:34,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者未读消息。
熄灭屏幕,欧鸥带着手机打开房门走出去。
她所在的这间卧室在过道的最尽头。
沿着过道,她朝前迈步。
厚实的地毯消弭了她脚步声。
经过第一个房间时,欧鸥驻足,通过半敞的门缝,看到男人赤裸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