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笙油盐不进道：“没有姜圈圈作为基础，祁昱怎么注意到姜语笙的？怎么喜欢上姜语笙的？喜欢姜语笙什么？”
这个问题，和之前祁昱问她，“姜语笙为什么会喜欢上祁昱”类似，看起来好像只是调换和主语和宾语。
可事实上，口吻完全不同。
彼时祁昱那是真的好奇，细品得出他的不确信。
姜语笙则并非不确信自己吸引不到祁昱的注意和喜欢，而是纯粹地希望祁昱彻底掰回他的逻辑，理清楚他的情感。
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又拿她当什么？
祁昱貌似重新变成锯嘴葫芦了，久久没给反应。
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他还没有掰回逻辑、理清情感。
他不给反应，姜语笙便推开他的怀抱，继续说：“你很自私，以前既然默默地躲在角落里不来招惹我，就该贯彻到底，而不是我发给你一条消息，你就忍不住来了。”
“来了之后死活纠缠我。等意识到危机你又想推开我，却已经迟了。如今我想和你解除捆绑更加不可能。祁昱，你把我让给郑洋的时候，毁掉了我往后的八年青春，现在又毁掉我的正常生活，只要你们祁家的内斗没完，我就将永远不得安生。你拿什么赔我？”
“你拿什么赔我都赔不起。”姜语笙自问自答，异常冷静地丢出这句话，可紧攥于身体两侧的手又抑制不住地颤抖。
祁昱的掌心摸索过来，握住她的手。
姜语笙的齿关咬得腮帮子发酸，但没掉眼泪。
她翻不过身，无法再背对他，只能继续面朝他，然后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许久之后，姜语笙混混沌沌地快睡过去时，察觉他的手轻轻摸在了她平坦的小腹处。
他的气息也飘荡在离她的唇仅分毫之处：“……小马没有想过和姜圈圈有以后的生活。如果祁昱成功挣到以后，就全部赔给姜语笙。赔不起，也只能这样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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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清晨，姜语笙睁开眼。
入目的是吵她起床想出门的遛弯的圈圈。
夜里躺在旁边搂着她的人没留下体温，也没留下被子的褶皱，仿佛没来过。
姜语笙发了会儿呆，带着圈圈下楼时，又在餐桌的花瓶里看到新鲜的油菜花。
Mia恰恰正从诊疗室里出来，意味声长道：“进贼了。机器里多出一组数据。”
脑海中闪过夜里祁昱躺在诊疗椅里的模样，姜语笙只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