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票,或许是周应淮太不在乎,所以连谎言都编的这么假了。
宋珈宜点头没说话,周应淮正打算再说点什么,这时,院外传来江稚月大方开朗的喊声。
“师哥,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周应淮那张三年如一日淡漠的脸,听到这声音,瞬间变得温柔。
“马上,等我。”
他快速换好皮靴,对宋珈宜说,“军区有任务,我走了,你睡吧,今晚不用等我了。”
说完,也不等宋珈宜的回答,就匆匆出了门。
宋珈宜看着周应淮走向江稚月,看着他们一同上了车,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
许久,夜色笼罩,夜风吹进来,宋珈宜打了个冷颤,才转身回到卧室。
“啪!”打开灯,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那份盖着的强制离婚报告上时,藏在心底的哀伤再次涌了上来。
半年前,当周应淮的白月光江稚月调到了朝阳军区后,他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周应淮寡言少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是军区的标枪。
现在,周应淮就像有了软肋,也有了她不曾见的温柔。
他会记得江稚月的每个喜好,会专门为了去买江稚月爱吃的徐福记巧克力,凌晨五点就去排队……
会为了江稚月的一次生日,挤出时间去买生日礼物,手写贺卡,让她开心。
会为了江稚月一次看海的愿望,就休假带她自驾游,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这些事,结婚三年,周应淮从来没对宋珈宜这个妻子做过。
甚至每年宋珈宜生日,周应淮都不记得。
宋珈宜提醒,他也只是扔下一句:“珈宜,身为军属你要知道,一个生日而已,保家卫国才是军人的首要任务。”
可明明江稚月生日,宋珈宜反问时,周应淮确是另一番说辞:“师妹比我小,一个人在外地,应当多照顾照顾。”
可周应淮好像忘了,宋珈宜已经失去了父母,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只有他这个丈夫。
所以27岁生日的第二天,宋珈宜就去找领导打了这份强制离婚报告。
也就是在那天,她向国家航天局投递了申请表。
现在,宋珈宜指尖摩娑着这张纸,心里的痛已经很小很轻了。
三年光阴,足够让她对周应淮这份淋漓尽致的爱慢慢的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