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自然是为了能与你顺畅和离,也当是我顺手做了一桩好事,免得你还被蒙在鼓里,被林琅她骗得团团转。」
「蕊娘,你听我说……」他面目几近扭曲,拼了命在地上挣扎,目露绝望。
太子轻轻一挥手,侍卫便立即堵上他的嘴,带下去了。
太子朝我举杯:「我以茶代酒,恭喜蕊姐姐,终于得偿所愿,自食其力拿到了和离书。」
我赶忙摆摆手:「若非殿下帮忙,我哪里能成功。」
他无奈地笑了笑:「蕊姐姐过谦了,我帮你,不也是因为你先前帮了我吗,兜兜转转,终究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正所谓,助人者,人恒助之,自助者,天亦助之。」
「那便多谢殿下夸赞。」我举起杯,将茶一饮而尽。
10
和离之后,我便从东宫搬了出去。
从顾家手里拿到那些田庄地铺后,我做了一番整顿,该转手的转手,该改换的门面也换了,学徒或帮工,愿意留下便留下,不愿意的,便领了银钱,自寻出路。
我统一了字号,凡我名下产业,皆要以蕊字为章。
顾景舟日日来江上居独饮,每回都要喝个酩酊大醉,再被人抬回去。
大有我一日不出来见他,他便决不罢休的架势。
我心中只觉得无比厌恶。
算算日子,林琅也快要临盆,他这般日日不着家,却跑来我这里摆足了深情的嘴脸,将求和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一副天下第一大情种舍我其谁的模样。
果然,男人就是贱!
突然有一日,安翠兴奋地告诉我,顾景舟今日没来,以后也来不了。
原来,林家被贬为庶民之后,无处可去,一大家子挤在顾府里,他们过惯了富贵生活,在顾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四处赊账,店家们忍无可忍,聚众在顾府门前讨钱,惹得御史当朝参奏顾景舟,后者被罚俸三年。
换句话说,顾景舟如今手里没什么钱了,却还要养着一大家子,当然再不能来喝酒了。
我听罢,也只当个笑话,并未过多关注。
林家之前也来我这里闹过几次,被太子派人敲打后,便老实了许多。
酒楼和铺子的经营日渐稳定,我打算下江南一趟,那里最是繁华富庶,好让我能寻到些物美价廉的供货路子。
顺带也能看看江南时下流行的衣食,好借鉴一二。
我本想当面与太子辞行,但近来老皇帝突然病重,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