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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瞥见门口不知道啥时候聚过来的大妈和小媳妇们,按下话头。抖了抖长衫下摆。
“甭说那么多,先把这点接回去。真真浪费,都可以腌条鱼了。”
见闫阜贵还是那副老抠模样,三大妈暗松一口气,蹭到他身边,开始往罐子里扒拉盐粒。
一旁的闫解放掂了掂手上木棍,颇有些不舍的放了下去。
“嗨,新来个小伙子也是轧钢厂的。但家里穷,在农村的妹妹都吃不上饭了。我看不下去,就借了点钱给他。”
“没啥大不了的,谁让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那!就是心善!”
闫阜贵一番说辞,把自己都感动了,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的众人都是连连撇嘴。就您这么个能从蚊子腿刮肉的主,哪会那么大方。指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屋旁的两个白制服,众人开始各自脑补。
“三大爷,既然你这么心善,那也帮帮我家吧。我们家这个月苦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闪开身影,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闫阜贵面前。
一头花白头发,不大的三角眼此刻微微眯着,一只手装模作样的在眼角擦拭,另一只手则拿着双缝的乱七八糟的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