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幸运太多。”
这些话,并非完全是安慰温时宁。
他的心境,确实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在梦里,看到的是尸横遍野,听到的是痛哭哀嚎。
现在在梦里,看到的是一张张笑脸,即便那脸上还染着鲜血,听到的也是一声声的希望。
“将军,这仗打完了,我媳妇儿也该生了,你给赐个名呗。”
“将军,这仗若是赢了,你请我们吃火烧肉可好?”
“回去我就办喜事,将军你可要来!”
梦到最后,他们一双双眼睛总是殷切地看着他。
“将军,你可要撑住啊!”
每每醒来,傅问舟都泪流满面。
他如此幸运,又如此懦弱,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他得活。
替他们活,好好活。
感受到傅问舟胸腔微微的颤动,温时宁的眼泪不由涌出。
“二爷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不该受那么多的苦。”
傅问舟轻轻地笑了笑:“所以呀,我相信老天爷不会亏待我,否则,怎么会把时宁派到我身边来。”
温时宁更想哭了。
傅问舟轻拍着她,“时宁莫怕,只要心不残,身体残缺了也无妨。这世间的苦,只欺负得了软弱的人,但欺负不了我。”
“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站起来,让时宁看到我最好的模样。” 。
像每日晨曦,温暖而充满希望。
温时宁的心微微的酸痛,同样扬起了明媚笑容。
“二爷何时醒的?”
傅问舟示意她上前,“有一会儿了,时宁去了哪里?”
温时宁没有瞒他,“廖神医和我们商量三日后的事。”
傅问舟捂住她微凉的手,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孩子。
“时宁别怕,我有信心熬过去,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好些了,就教你剑法。”
“好。”
温时宁坐在床边,半个身子倚靠着他,鼻音有些重。
“二爷,廖神医说,等你恢复好了,可以安一种假肢,许就可以站起来走路,还能骑马练剑,做好多的事情。”
傅问舟微低着头,下巴轻轻抵着她头顶。
“此术我知道,前朝有位武威大将军,他的左臂被砍掉以后,就装了假肢。他还将假肢设计成了暗器,几次助他脱险……”
温时宁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