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拓跋羽的指示还没到。
是半路抢人,还是等着谈判?
傅问舟目光清凌地看向楚砚和周礼孝。
楚砚语气苦涩但坚定:“一切以清然的安全为提前。”
周礼孝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他稍稍思忖,掀眉看着傅问舟。
“二爷觉得,若是开战,胜算如何?”
言下之意,直接灭了北蛮。
傅问舟眉心轻晃,“睿亲王有此意?”
也很正常,若真能一举灭了北蛮,一为太子登基助力,二是为他扫除最大的劲敌。
至少往后数十年,大周江山可不惧外忧。
睿亲王这份心,天地可鉴。
情之一字,向来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自那晚真相揭露后,傅问舟再想起睿亲王时,终于明白他那双总是烟雾缭绕,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究竟藏着些什么。
想起他说:“问舟,若有一日,你有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大胆一些,不要去试探,也不要等什么时机,喜欢就是最好的时机……”
那时他只笑睿亲王喝醉了。
岂料,那难得的几句玩笑,竟是肺腑之言。
睿亲王之痛,傅问舟能体会一二,动容之余,轻柔目光不由看向温时宁。
温时宁表情严肃,听得格外认真,见周礼孝迟迟不言,嘴巴几次动了动,似想催问,又觉不妥。
他的时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奇又好学。
周礼孝撑着手,摩挲着下巴,似思量,又似在犹豫,终于开了口。
“睿亲王确有此意,但太子不同意。”
傅问舟倒有些意外,“为何?”
周礼孝:“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傅问舟略有沉思:“北蛮与大周谈和的这几年里,接连收复了齐,梁,夏三国,虽都是小国,但从地形上来看,对我大周来说,已是半围的形势。若战,四面楚歌,兵力分散,伤亡更大,尤其是百姓。”
周礼孝苦笑:“这也是太子的答案。”
太子有一颗仁慈之心是好事。
但这不是谁想不想的问题。
北蛮人的野心已经很明显。
安王若得势,他们收复大周,如探囊取物。
若安王成不了,拖着的这几年,正好给他们壮大实力的时间。
这一战怕是躲不了,只是谁主动挑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