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紧握着纸张的双手抖的更加厉害。
“你也别急,慢慢来,告诉祖父,不可因我不在家就懈怠自己的身体……”
“哦,对了,听时宁提起柳镇时说过,杨树巷巷口的那家馄饨很好吃,我试过了,确实不错,你也试试……”
楚砚泪流满面,悬着的一颗心落下去,又重新浮起来。
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一般。
透过这些字迹,他仿佛看到了处乱不惊的虞清然。
歹人环绕,危机四伏,她却丝毫不慌。
点一盏灯,铺上纸张,提笔静静写下她的担忧,她的安抚。
她的心魄是那样的强大,仿佛世间无人能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虞清然的冷静沉着,让楚砚感到震撼,也给了他难以言说的力量。
他稍缓了缓,又打开另一封。
万里道:“这是给二爷的。”
哈桑在信里再次强调,他们只和傅问舟谈。
甚至还说,就算傅问舟死了,尸体也得抬到渠州去。
萧池气得咬牙:“要战便战,懒得和他们废口舌!”
话落,他立即就反应过来。
这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楚砚的心爱之人还在北蛮人手上呢。
万里没理他,望着楚砚。
“二爷情况如何?”
楚砚摇摇头,“不是很好。”
万里犹豫:“那要告诉他吗?”
楚砚想了想,“信先送给三殿下吧。”
随后,楚砚决定立即启程。
既然北蛮人抱着这样的心思,那他离清然近一些也无妨。
若能有机会抢人最好,若没有,能远远看着她方才安心。
……
不知是在监牢里沾了邪气,还是染了风寒。
傅问舟当晚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温时宁赶紧让人去虞府将廖神医接了回来。
探过脉后,廖神医眉头紧皱。
傅晚儿紧张地问:“怎么样啊?廖老您倒是说话呀!”
温时宁朝她摇了摇头。
二爷这次很不好。
她虽然医术还不精,但若是普通风寒或是邪气入体,她还是能诊断的。
可二爷显然不止是这些。
他脉象时弱时躁,仿佛在对抗着什么。
截肢处也泛起了红肿,表面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