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医学大才!”
万里头也不抬,“我还是回柳镇去当大夫,那里的百姓需要我。”
静了静,宋哲接过廖神医用过的帕子,问:“廖老您呢?”
廖神医笑了下,“我想娶个老婆子。”
意料之外的答案,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
廖神医哼一声:“咋地,不行啊?”
兰鸢仗着有点岁数,开起玩笑:“我们当然支持,主要是您老行不行。”
“哈!”
廖神医气笑,又认真地叹了口气:“只要活着,只要还有爱人的能力,就一定行。”
兰鸢朝他竖起大拇指。
宋哲话多,又问:“兰鸢姑姑您呢?”
兰鸢:“呵!呵呵……”
“我呀!继续捂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廖神医一边忙着手里的事情,“你换一块捂不行吗?”
睿亲王和那尹皇后的事,他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怎么说呢?
他还没说,兰鸢就愤愤道:“凭什么活人就一定争不过死人!我不服!”
“再说,有什么好争的,死人只能活在心里,而我,就活在他眼前,我天天晃天天晃,想干嘛就干嘛!”
几人笑了笑,气氛一松,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许多。
这场大雪,接连下了三天。
大地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无尽的雪海,延伸至天际。
最先缓过来的人是楚砚。
在药水里浸泡数次后,身上的脓包已经干瘪,肉眼可见的在收缩恢复。
胸口的伤,也消了肿。
虞清然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楚砚,还要兼顾傅问舟那边,身心疲惫,却丝毫不敢松懈。
解毒的药,已经喂了两日。
从脉象来看,也有所回暖。
按理说傅问舟早该醒来了,可他就是不醒,呼吸时有时无,令人揪心不已。
可惜瘸子已死。
那毒语论只讲了如何相克相解,也没有更详细的过程。
加之傅问舟常年用药,甚至有些毒性极强。
谁也不知道,解毒之后,他的身体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没有任何经验借鉴,每个人的心都悬着。
这三天,温时宁一眼未合。
她时而像个泥人,守在傅问舟床边,一动不动,目光一眨不眨可以坐好久。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