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罢了罢了。
第五天,楚砚已经完全清醒,身上的脓包几乎全消,胸口的伤不再渗血。
虞清然一颗心稍稍的松了松,却还不敢告诉他傅问舟的情况。
这天,萧池也醒了。
他其实中途醒过多次,只是处于高热中,意识不清楚而已。
营帐里站满了人。
睿亲王一脸苍桑,正在询问廖神医情况。
廖神医道:“有惊无险,毒已解,身上的伤疗养数月都能恢复,问题不大……只是,断臂无解,没办法。”
那断臂被战虎咬的不成样子,若不是及时又截了一些,阻止虎毒蔓延,恐怕性命难保。
如今,齐肩的整只手都没了。
睿亲王呼了口气:“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廖神医点了点头,对上萧池逐渐清明的眼,牵强地笑了笑:“回头,我好好给你弄只铜臂铁手,照样能用。”
萧池艰涩地扯扯唇,“多谢神医。”
话落,他又急声问道:“二爷和楚砚怎么样了?”
说来话长,廖神医只道:“都活着。”
他还有事要忙,吩咐萧池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便是。
可萧池怎能不想?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活着,就要面对活着的一切。
睿亲王沉沉看他,“你有没有想过,傅问舟并不想你赎罪,你若是死了,他反而会背负罪孽,一辈子良心不安……我成全了你,却为难了他。”
他也是个糊涂的。
活了大半辈子,该经历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依然难辨人心,也难辩对错。
萧池舍命也要替傅问舟拿到虎心,很难说是自私多一些,还是无私多一些。
萧池倒是很释然:“起码我们都还活着……二爷于我,亦师亦兄,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救他。且我相信,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睿亲王点了点头,“这倒是。”
人性本自私,人心也凉薄,可总有一些情义,是厚重的。
是恩怨和生死,也很难从中割裂的。
“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吧,等你伤养好了,想做什么本王都支持。”
睿亲王想了想,又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本王都敬你是条汉子!”
从此军中,再无人会看轻他。
萧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