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做事还轮不到他来评论。
等我醒过来,一定第一个找他算账,顺便把他在船上凶我的账也一起算了。
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许久。
在一阵刺痛中,我终于在一片黑暗里找到了一条发光的缝。
顺着光,我缓缓睁开眼。
林逸风又瘦了些,整个人憔悴十分,站在我床边拧眉看着我。
「你……」我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阿离离我最近,看见我开口「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姐活了,小姐活了。」她又哭又笑。
林逸风也凑了过来,他拧着眉微微舒展,轻声问我:「阿姝可是想说什么?」
我抿了抿干巴的唇:「你……凭什么凶我?」
他一愣。
经我提醒,他似乎才想起在船上对我的态度。
「是我不该凶阿姝。」
嗯,舒服了。
我满意地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救了林逸风,父亲一定会夸我。
林逸风也对我感激涕零。
真不枉替他挡的一剑。
大夫说我之前刚大病初愈便又受这么重的伤,实在是伤了身体之本,怕是以后都得好好养着了。
我一边喝药,一边听大夫跟林逸风说这些有的没的。
「养着便养着,反正母亲也说及笄之后要给我相看人家了,嫁为人妇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这话我是说来宽慰红了眼眶的阿离的。
也顺便落进了与大夫说话的林逸风耳里。
他送走大夫后对我说:「阿姝放心,我一定将你医好。」
我将蜜饯扔进嘴里,颇有些无所谓道:「那你便医吧。」
反正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
不过时日一到便会匆匆嫁人,然后过上一眼能望到底的日子。
抵达外祖父家里又是半个月后。
我替林逸风挡了一剑的事想来是早就传过来了。
所有人都等在门口接我。
我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这样想来还得感谢一下林逸风。
「阿姝。」母亲刚叫了一声便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红红的,就差要掉泪了。
我怕她落泪,还故意跳了两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皱了皱眉:「我往日教你的那些剑法刀法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