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根本来不及害羞,我从他腿上跳起来,伸手便摸他的额头。
果然烫手。
「我就说你不行!」我气得要死。
他这身子我还能不知道吗?
稍微淋点雨就能病上好几日,更何况是这山间的夜雨。
他真是不要命了。
「阿姝不能说我不行。」他又将我拉进他的怀里,脑袋搭在我的肩上,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没好气地挣开他:「赶紧把衣服脱了。」
今日上寒山寺的香客不少都因为下雨住在了寺里,若是我此时惊动寺里的人,我这本就不好的名声也就罢了。
林逸风的名声可不能坏了。
听我这么说,林逸风愣了一下。
我懒得跟他多说,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衣衫。
把他剥得只剩一件里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制止我。
「阿姝,不可。」他捉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动作。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过是些虚礼,难道还能比他的命更重要?
「你上次不是说,发烧若是不及时救治,会烧坏脑袋的。你的脑袋若是烧坏了,父亲一定不会放过我。」
说着我不顾他的阻难,继续给他剥里衣。
「林逸风……」我声音都在发颤。
他的衣襟刚敞开,便能看到横贯在他胸口的伤疤。
旧的。
新的。
好多条。
便是久经沙场的父亲,也没这么多伤疤。
林逸风一手慌乱整理衣衫,一手抬起来遮住我的眼睛:「阿姝别看。」
我突然想起来那日在船上。
他倒在甲板上,穿了一身黑色长袍。
夜里太暗,我以为他身上湿润一片都是江水。
那么多的血,那么重的伤,他竟是一声都没吭,还照顾了我半个月。
一股火直接从我丹田直接冲上脑门,我气愤地打掉他的手:「别看什么别看,赶紧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闺房小姐。
见他如此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真是气得想直接将他扔到床上去。
林逸风也算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自然也知道我的脾气。
最后没再跟我拗,自己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