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拭目以待。”谢渊眉头微挑。
纪瑞轻哼一声?,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汤盅上:“这是什么?”
“厨师给你做的汤,说可以促消化。”谢渊解释。
纪瑞:“你专门给我送汤来了?”
“不然呢?”谢渊反问。
纪瑞突然笑了,还红肿的眼睛泛着光亮,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谢渊看着她讨好又欠揍的模样,唇角也跟着扬起。
折腾这么久,汤已经凉了,纪瑞接过来一饮而尽,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么样?”谢渊问。
纪瑞:“更撑了。”
谢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我就说以毒攻毒不现实。”
“……那你还让我喝?”纪瑞无?语了。
谢渊:“不试试怎么确定我是对的?”
纪瑞沉默了。
三?秒之后,她真心求问:“小叔叔,你总是这么讨嫌,就没人?想打你吗?”
“公司每个员工应该都想,”谢渊高贵冷艳地看了她一眼,“可惜了,所?有人?都指着我发工资,也只能心里想想了。”
纪瑞扯了一下唇角,给出?的回应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谢渊唇角弧度更深,静了片刻后又敲门。
“干嘛?”纪瑞恶声?恶气开门。
“别忘了把汤盅送厨房。”谢渊说完,转身?离开了。
纪瑞气得扑腾两下,又一次把门关上了。
讨人?厌的亲戚一走,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净,只是在小叔叔说了如?果?不下冰雹就把她赶出?去的话后,纪瑞心里却不清净了,虽然坚信四?月的周城会有一场冰雹雨,但还是时常梦见自己流落街头,连低配版煎饼果?子都吃不起的惨状。
接连几天穷困潦倒的梦境之后,她在四?月初的一个夜晚,拦住了准备回房休息的谢渊。
“小叔叔,我前几天被你吓到了。”她撇着嘴抱怨。
谢渊面对突如?其来的控诉静默一瞬,问:“只前几天吓到?”
纪瑞:“……”
“难道不该每天都活在谎言即将被拆穿的恐惧里?”谢渊显然知道她在焦虑什么,说话时带着一点独特的悲悯。
这种悲悯,纪瑞在第一次见他时也从他脸上看到过,那时他对一个被开除的员工嘘寒问暖,然后扭头收了他的工牌,把人?从公司赶了出?去。
纪瑞抖了一下,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