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几分委屈和落拓。
……不就是让他吃点清淡的么,至于这么委屈吗?纪瑞抿了抿发干的唇,讪讪把螃蟹推到他面前:“那、那你吃这个吧。”
谢渊眼眸微动,平静地看向她。
“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吃完胃里会不舒服,”纪瑞绕过来,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一边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解释,“我没有?护食哦,小叔叔对我是天下?第一好,什么都给我了,我怎么可能会跟小叔叔护食呢,你说对不对呀小叔叔。”
谢渊轻哼一声:“说得好听。”
“我可不止说的好听,我做的也好呢,等会儿我就把这些?吃的都放回冰箱里,等明天小叔叔的酒劲过去了,我们再一起吃好不好?”纪瑞说着,又偷偷把螃蟹挪回去,被谢渊发现后,她讪讪一笑,“你现在真的不能吃嘛。”
她的眼睛总是清澈的,谢渊从前喜欢盯着看,现在却下?意识地逃避,好像每对视一次,就会被提醒一次,他生出的那些?心?思?有?多恶心?卑鄙。
她这么信任他,如果知?道他对自己存在那样的心?思?,肯定会厌恶他。
“小叔叔,小叔叔?”纪瑞越凑越近。
谢渊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把她戳开。纪瑞配合地哎呦一声,几个夸张的转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才不要吃剩菜。”谢渊轻睨了她一眼。
这是放弃了。纪瑞嘿嘿一笑重新拿起筷子:“我吃,我最喜欢吃剩菜了。”
谢渊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对上她的视线后笑意又淡了几分。
一碗面被他吃个干干净净,连颗葱花都没剩下?,纪瑞看得叹为?观止,委婉地问要不要再给他弄点别的吃的。
谢渊拒绝了,拄着手杖便回了房间。
吃碗面已经是接近十二点,等洗漱完躺到床上时,时间更?是直逼凌晨一点。谢渊静静看着天花板,脑子还晕乎乎的,仿佛躺在一叶扁舟上,在水面摇摇晃晃。
已经刷过牙了,但汤面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唇齿上,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纪瑞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
……不行,他不能再想了,酒也不能再喝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要有?基本的自控能力,他必须冷静下?来,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尽快铲除,否则一旦被纪瑞发现,就真的一切完蛋了。
谢渊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心?情好些?平静一些?后,便闭上眼睛打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