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莉·布伦特说:
“谢谢。我们尽快做饭,大约需要半个小时到四十五分钟。先得把水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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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尔嗓音低沉粗哑,他问隆巴德 :
“你猜我在想什么?”
隆巴德说:
“你想说就直说,何必让我猜?”
布洛尔是个死板的人,不在意碰钉子。他粗声粗气地说:
“美国有过这么一起案子,有对老夫妻被人用斧子砍死了。案发时间是上午十点左右,家里除了他们的女儿和女佣之外,没有别人。女佣被证明不可能作案,那个女儿是一个很受人敬重的大龄单身女人,看起来也不可能作案。于是他们就释放了她。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找到答案。”他停了一下,“我刚才一看到那把斧子,就想起这件事来了。我走进厨房,看到她在那里干活儿,沉着冷静,连一根汗毛都没有竖起来!而那个姑娘彻底发了疯。这就对了!这才是自然反应,这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对不对?”
隆巴德话不多,只说了一句 :
“也许是吧。”
布洛尔继续说:
“但是另一个人的表现呢?简直过于冷静镇定了吧。你看她系着罗杰斯太太的围裙,还淡定地说: ‘半小时左右做好早餐。’你要问我的话,我觉得这个女人肯定疯了,好多她这样的单身老女人都不正常。我倒不是说她们都是杀人狂,可她们的思维都很古怪。她变成了这种古怪的老女人,而且还是个宗教狂热分子,把自己当成上帝的工具。你知道她坐在屋子里看什么吗?她在读《圣经》!”
隆巴德叹口气,说:
“但这些理论没法证明她有你所谓的那种精神问题,布洛尔。”
布洛尔不依不饶,固执地企图证明自己的论点,继续说:
“再说,她还一个人跑出去了,披着雨衣去看海。”
隆巴德摇着头说:
“罗杰斯是劈柴的时候被杀的,也就是说他早晨一起来就被杀了。这样的话,布伦特没有必要在外面待几个小时那么久。要我说,杀害罗杰斯的凶手完全可以回来,继续裹着被子睡觉。”
布洛尔说: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隆巴德。假如那女人是个正常人,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去在外面转悠。除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才敢这样做。也就是说,她天生就是一个能干得出那种事的人。”
隆巴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