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此处没有你合用的弓,随便取一把便是。”
跟任夫子说话的老者抚了抚胡须,用一句话成功点燃了淮山书院这边几百人的不岔,什么叫此处没有你合用的弓,随便取一把便是,如此不把他们淮山书院放在眼里,果真是一群只知道埋头做傻事,不知道变通的野蛮人!
老者说完,看向任夫子:“我来城中就听闻淮山书院收了几个资质尚可的学子,正好,我带的这几个学子也是此番将下场参加乡试的,要是顺利,明年八月他们就能在会试见面,先切磋切磋增进一下感情嘛。”
呵呵。
任夫子威严的脸上出现一抹比不笑还恐怖的笑,对这帮不请自来的野蛮人说不出其他的话,道:“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一样的讨人厌。
老者都跟任夫子打了许多年交道了,不用对方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道:“就按照咱们刚才说的,我们书院出每派出一人,你们书院就派出一人,每人三根箭,最后胜得多的一方获胜,如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能如何,任夫子点头,既然只是比试射箭,倒不必全在甲班里头挑,其他班里也有经义典籍稍差些,但是于射箭一道颇有天赋的,“孙泽,你来比试第一场。”
秀才的年龄不都是顾凛这些十几岁的,还有稍微大一点的二十多岁的,但在外面随处可见的三十多岁以上的老秀才淮山书院就不收了,毕竟淮山书院收的都是能够在科举上有所寸进的,而不是考了多年还是没什么名头的普通人。
只有十几人的尘下书院的也一样,连老者都能看出五官不错,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
所以站出来个个都好看,个个都养眼,朝气十足,让林真喝着蜂蜜水看得高高兴兴。
打头阵的两个学子很是友好地互相行礼,然后拿着束袖的长条状皮革将宽大的袖子束好。
“第一场,尘下书院学子沈文轩,对淮山书院学子孙泽。”
话音刚落,尘下学院那边就大声喊起来:“沈文轩你别手软,赢了我们给你开庆功宴!”
“沈文轩,沈文轩,沈文轩。”
沈文轩也举了举弓箭,飞扬的眉跟刚放出来的小老虎一样。
而淮山书院这边则是含蓄静默地,只望着场内的孙泽,很快,两边的比赛开始了,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先后拉开弓,带着尾羽的箭咻地一声飞出去,只听到铎铎两声,两只箭射在了百步之外的箭靶上。
在箭靶旁边记录的有两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