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瞬间只有顾凛两个字,一重接着一重。
任夫子隐隐松了胸口的那股气,看向身旁的老者:“这一局,可是我们淮山书院胜了。”
对顾凛,任夫子那是当成自家子侄一般,这孩子童生试初露头角,府试中一举夺得案首,进入淮山书院后给了他无数惊喜,他就没见过这么聪明这么努力的孩子,经义典籍,君子六艺,只要拿到他面前的,就没有他不通的,仿佛生来就有就比别人多了一窍。
就是性情略阴沉,略独了一些,在书院几年都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
但这点小小的瑕疵在他卓绝的天赋面前都不是问题,任夫子相信,明年的乡试会试他一定可以大放异彩,就连一些氏族子弟也无法与之争辉。
而从来没想过申乐志会输的尘下书院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刚刚那最后一箭,分明就是申乐志被顾凛影响了心神,连最基本的准头都失去了,只拿了难看的四环。
长相阴翳的尘下书院的学子脸色难看,望着申乐志,想说什么却被人截住话头:“最后一场我来。”
长相阴翳的学子诧异地看向身旁身穿华贵长袍的人:“我去就行了,何须劳动你。”
季礼之道:“他的箭术在你之上,你赢不了他。”
没想到季礼之居然给了顾凛如此高的评价,长相阴翳的学子看向场中正在解束袖皮革的顾凛,也好,此人如此傲慢无礼,就让他们尘下书院的首席给他个教训吧,以免叫人忘了如今朝中并州官员可比他们洛州官员得势。
季礼之走到场内,对顾凛道:“第五场,我跟你比。”
顾凛的束袖皮革已经解了一半,宽袖已然垂下来小半,他望着季礼之:“两方书院定下的规矩,一人比试一场。”
季礼之浑不在意:“除非接下来与我比试的人比你的箭术还要高明,否则,淮山书院必败无疑。”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四周的人都听到了,尘下书院的人一脸淡然,淮山书院隐隐带着担忧,他们书院箭术最好的就是顾凛,尘下书院的这人既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定然是有所依仗的,那……
尘下书院的老者率先开了口:“既然礼之有这个想法,任兄便准了吧。”
任夫子望着季礼之,眉头皱了下:“此学子莫非就是出自并州季氏的季礼之?”
老者摸了摸胡须点头:“不错,正是此子。”
任夫子心往下沉了些许:“听说其文武兼备,三岁便出口成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