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打,就发了一场烧。
想想孩子生病时的可怜样,我到底没忍心,换了个罚法:「不打也行,罚你不准吃晚饭,饿着肚子想你有什么罪过。」
赌气不让人吃饭,确实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简直像个小孩子在撒娇赌气。
但是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罚法。
李询却恭恭敬敬道:「公主有命,臣今夜一定不吃晚饭。」
我这才得意起来,昂首阔步地走了数丈,忽而停下,瞟李询一眼:「这会儿刚中午,你下午都可以吃饭的,明白吧?」
李询几乎是忍俊不禁了:「臣明白。」
回到诗会现场,诗作评选已然结束。由锦宜代笔的诗词拿了个中不溜的名次——长公主不善读书,写得好了,旁人一看便知道是枪手。
拔得头筹的是赵恒。
我留心看锦宜,果然见她低头默念赵恒的诗作,时而颔首微笑,时而凝眉细思。
嗯,有情况。
回府的马车上,我再次拉着女鹅打听,她对唐太妃和三皇子的印象,是否有任何新看法?
女鹅却含笑抿唇,道:「没有。」
不,不对。
第一次问的时候女鹅大大方方,第二次问的时候,就含羞说没有。
我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个信号很危险。
赵恒,必定在什么地方打动了女鹅。
啥地方呢?
论长相,李询和赵恒是平分秋色;论性情,李询被我调教得也是千依百顺;论才华……
哦,懂了。赵恒的文学造诣一绝,再看看自家李询,确实技不如人。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补课,必须补课。
缺什么就补什么吧。
我花大价钱请来了一位大儒,假装是给自己授课,其实旁听的李询才是重点培养对象。
国学博大精深,身为工科生的我学得苦不堪言。
然而李询身为古人,资质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个学生互相比赛一般的笨拙,大儒教得连连叹气。留堂作业交上去,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被大儒无情批评的李询问我:「公主为何要臣学习作诗?」
我不假思索:「因为三皇子很会作诗。」
本来还发愁该怎么解释「女鹅喜欢文学所以你也要会」,但李询乖觉异常:「臣明白了。臣会背的,只要公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