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到柏川。
他走之前给我寄了个东西,是崭新的助听器。戴起来很舒服,也很清晰。还有一张单反的内存卡。
我在青兰中学的高三,漫长而寡淡,没有王星宇他们的骚扰,又陆续换了几个同桌,但没人再叫我小同桌,总觉得空荡荡的。
毕业那天,我才明白。
原来,我青春中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头,听见了柏川的唱片。
我没骗他,我一直是他的头号歌迷。
听他歌的时候,我时常会感觉,他一直在我身边。
从未离去。
19
但我没想到王星宇的事情现在还会被翻出来,即使他颠倒黑白。
即使他满嘴胡言,心地丑恶。
但还是会有很多人相信他。
校园霸凌这件事爆出来之后,柏川的风评是出道以来最坏的一次。小兔作为他后援会的一员,急得团团转,大骂林宛儿和她的无良公司。
柏川最近的演出活动也不得不暂停,多品牌同时解约,事发到现在他都还在保持沉默,一字不发。
他可以澄清的,至少讲明原委,但这样会牵扯进我,会伤害我。
柏川给我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他清浅的呼吸声。
他的声音平和:「温宁,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
我歪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从阁楼里翻箱倒柜,才找出褐色的小盒子,里面装了一个过时的助听器、柏川的学生铭牌,还有一枚小小的单反内存卡,是当初柏川从王星宇小弟那里拿回来的。
我吐了口气,攥紧了那张内存卡。这么长时间,柏川都没有挂电话。
我轻轻地说:「我知道,可我,总想帮你点什么。」
柏川就该稳坐歌坛,风光清白。
我打开电脑导入视频,开始撰写博客。
我清楚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偶尔也想,勇敢一次。
视频里的少女瘦小,被人推倒在地,额头出血。录视频的人污言秽语,视频里很清楚地拍了王星宇的脸,就算过去七年,也变化不大。很清楚地看见,他怎样扯我的头发,掀起我的校服,解开内衣,在我的背上吐痰。
他们笑:「哑巴」「聋子」。
我把我和王星宇的事情按时间线讲清楚。
那些家长的纵容、老师学校的无视和不作为。
我相信天道轮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