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我心里的鬼。
涂个药膏而已。
「你转过去。」
他听话地转过身。
我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上药膏。
「有点痒。」
他声音像春夜静谧的池中,荡漾的湖光。
「我还没涂呢。」我小声嘟囔。
「我是说,你的呼吸。」
蹭到了他。
我手上的药膏不小心挤多了,沾在我的指腹上。
凉凉的。
快点。
快点涂完就没事了。
可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高我太多了,我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肩膀。
但踮着脚,手就不稳了。
得扶着点什么。
我眼睛扫过他有劲的胳膊,又不小心划过他的瘦腰。
扶不得。
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做不到。
让他自己涂吧。
「陈肆。」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够不着,你自己……」
话没说完,他转身将我拦腰抱起,放在了洗漱台上。
我和大理石台面之间,垫着他干燥的浴袍。
他怕我腿被冰到。
但我的耳朵红得像发烧。
只盼他不要看我。
他也真没看我。
转过身去。
这会儿,他肩膀上的伤完整地袒露在我面前。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看得人心一揪。
「其实你的经纪人说得对,我们做做样子就行,不能演得太真,要不然你的粉丝……」
「你是在演吗?」
我手上一顿。
某种欲说还休的情绪即将不受理智控制,脱口而出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成了:「不然呢?」
他的后背绷紧。
余温隔着棉签,在我手上肆意点火。
我的嘴巴不受大脑控制,像是开启了防护机制。
「难不成还玩真的啊?这种节目不是都这样吗?互取所需,做做样子。」
空气凝结成冰。
他套上衣服,也不管药膏被蹭到。
抽出我手上的棉签,丢在垃圾桶里。
「早点休息。」<olstart="14"><li><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