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将嘴闭上了。
童烟,家境也不错,在名媛圈子里很吃得开。
覃念露压根不想听她们斗嘴,眼神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干净的宣纸。
倏地,她眼前闪过一道墨色影子。
温芷菡提起沾满墨汁的羊毫斗笔,手腕动作轻盈优雅,亦不失力量感,挥洒自如。
起手式颇为豪放,贺安然“呀”了一声,“表姐,你这是准备画什么?和我见过其他人画国画不太一样,像是要毁了这张纸似的。”
温芷菡手上的动作流畅,稍稍抬眼。
“这是泼墨,不懂多学,安静些。”
贺安然下意识瞥向覃念露的脸色,却见后者表情微僵,心下便知,温芷菡还真没乱画。
她咬着唇瓣,躲去了覃念露身后。
寥寥几笔翩然落下,原本在讨论说笑的宾客们渐渐安静下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泼墨画不易,墨随斗毫挥洒而出,笔酣墨饱,或点或刷或皴擦,随心而至,水墨淋漓,气势磅礴。
覃展鸿等人方才行至大厅。
看到作画之人时,覃展鸿脚步顿住,一路上,他猜测过好几位擅长作画,小有名气的名媛,却未曾想过,和覃念露比试的人是温芷菡!
贺梦岚低呼一声,放在身侧的拳头骤然握紧,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不知天高地厚……”
露露是她精心培养的孩子,天赋与画技有多精湛她心知肚明。
温芷菡竟然和露露比试?
若非人前,她就直说丢人现眼了。
“着什么急?”覃展鸿警告地瞥了贺梦岚一眼。
他不是个心急的人,更不会在答案揭晓之前如贺梦岚一般开口质疑。
温芷菡有没有本事,或真或假,稍后自有判断。
只是……他望向徐画。
徐画停住脚步,负手而立,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睛定格在白纸上,许是太过兴奋的缘故,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温小姐怎么在这里?
在京城数次邀请,均被拒绝,除了上次那通电话,他根本联系不上温小姐,更别提探讨一番画技。
若是知她在,自己应该更早些来的!
很快,案前的青衣女孩手腕顿住,收笔、放置一气呵成。
众人屏住呼吸,整个大厅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下笔有神,恣意畅快,妙!”一名五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