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订给露露的,就你们整天钻营这算计那,那顾言风又做不了自己的主,现在好了,退婚以后就都消停了。”
他妈就是太闲了!
哪怕旅旅游跳跳广场舞呢!
他叹息一声,站起身抱着手机回了房间。
贺梦岚差点没气到厥过去。
好在有覃念露一直搀扶着她。
贺安然见状,连忙小跑着上前,满眼关切:“姑姑,您别生气了,表哥不是故意的,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贺梦岚正在气头上,也顾不得其它,点了点头,顺着她的力道向楼上走去。
她没看到的是,贺安然身形一动挤了覃念露一下。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一双杏眼饱含嘲讽挑衅的笑:“露露表姐,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啊,”
覃念露苍白着一张脸,贝齿紧咬唇瓣。
在客厅里站了良久,站到她小腿都有些发麻,才转身离去,眼底满是怨怼。
她没有选择回房间,而是去了二楼主卧旁的卫生间。
进去之后反锁卫生间的门。
覃念露深呼一口气,脑中飞快地闪过贺梦岚种种不符合情理的举动。
她会在生病的时候做噩梦,惊恐地说:“为什么要回来?”
会在愤怒时大骂温芷菡是“孽种”。
这些真的会是一个母亲对亲生孩子的举动吗?
覃家又不是那些穷困潦倒、重男轻女的人家,把亲生女儿接回来,哪怕再不喜欢,也不过是多一张嘴,给点零花钱的事儿。
她和贺梦岚亲如母女相处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贺梦岚有什么暴力或者精神上的疾病,她为什么就容不下温芷菡?
覃念露最开始为此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争宠成功,真千金再好又怎样,还不是她的手下败将,可她现在却有了更疯狂的念头。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储物架上唯一一支女士牙刷,藏进自己的袖子中,那个想法一经冒出,她激动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下一步,她得想办法搞到温芷菡的样本,如果她的猜想都是真的……
覃念露兴奋地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她要把温芷菡是个野种的事情昭告天下!
望着镜子中明显瘦了一圈的自己。
覃念露弯了弯唇角,脸上的笑容分外诡谲。
就在此时,搁置在洗手台前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震动声嗡嗡作响,惊得她手一抖,差点将牙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