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板算是狠心把不孝贯彻到底了。
这一次温芷菡没再说话,开始摆弄起随身携带的平板。
宁川暗自松了口气。
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温芷菡踏入顾家老宅。
宅邸是中式建筑,又考虑到顾向山本人不爱热闹,喜清静,装潢的也比较宁静雅致,夜间光线不好,白日临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书法,上面写着破而后立四个字。
一道浑厚沉稳的男声传来:“那是我亲笔所提。”
温芷菡微微侧身,弯了弯腰打招呼,弧度不大。
顾向山的目光从字上收回,语气和蔼:“小丫头,坐吧。”
温芷菡落座,两人都不是什么圆滑的人,没有恭维与场面话,甚至没什么交流,不到一会儿,管家荣则双手捧着一个小木盒放在檀木长桌上。
顾向山当场打开盒子,“这就是当年订下婚约时的信物,你检查一下吧。”
温芷菡垂眸去看盒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质地温润而通透,宛如一泓秋水,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日光的映照下,玉佩内部仿佛有缕缕烟雾缭绕,一眼可察的好料子。
她并未伸手去碰。
她虽然没见过“信物”的样子。
但以顾向山的人品和阅历,见惯无数世间珍宝,这玉算不得什么绝世名品,犯不上糊弄她。
顾向山一双眼眸清明幽深,“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不必给你父母,反正也不是他们的东西。”
温芷菡怔了怔,眸光闪烁。
看对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她没问,却也没急着离开。
片刻之后,面前的茶水都见了底。
她交叠在膝前的手指点了点,“顾璟宸呢?之前不是说让他去接我吗?”
此话一出,也不知是绷住了哪根弦,
正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半,异常沉重。
落地钟清脆的滴答声在此刻清晰可闻。
顾向山久久未语,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更增添了两分庄重威严之色。
他眉下的双目炯炯,眼神很冷,令人胆寒。
握着拐杖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
艳阳天,屋中燃着地暖,却凭白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寒冬腊月。
站在不远处的荣则面色复杂,这是老爷子要动怒的前兆。
这位温小姐,胆子当真大,她是不知道璟宸少爷对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