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终究得偿所愿,借助徐画这层名声,为将来谋前途。
“露露……”
目睹她一声不吭地离开,顾言风出声想要叫住她。
覃念露步伐稍稍停顿,故作没有听见一般,不曾回头,兀自离开。
关于她和顾言风,她要好好考虑。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温芷菡对他不假辞色,他最近已经很少提起退婚的事情了,她没有错过,见到那幅画时,顾言风嘴上不说,脸上却一闪而过的愕然、欣赏。
覃念露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身世已经被昭告天下,别人轻她、贱她,欺她、辱她,她自己却不能轻贱自己。
若是眼巴巴地贴上去,男人不会珍惜她。
这样就好,保持一点距离,叫那个人明白,她覃念露纵使没有了豪门千金的身份,也不是路边随意可采撷的野花。
顾言风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露露为什么要甩开他的手?
他又做错了什么?
“言风!”
顾言风身形一颤,转身却见到文雅的父亲与打扮高贵精致的母亲站在不远处。
乔雅榕笑得慈爱:“言风,过来,妈妈带你和几位顾氏的合作伙伴打招呼。”
“可……”
乔雅榕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时候去找覃念露才是给她添麻烦。”
“再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憔悴的神情,“你想让外人看爸妈的笑话吗?你如果被记者缠上,要怎么回答?解释一下,你究竟是她们姐妹俩谁的未婚夫?”
顾言风看了看覃念露离去的方向,犹疑不定。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覃念露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面前。
记者又试图采访温芷菡:
“温小姐,您怎么看待?”
“温小姐,方便做个专访吗?讲讲您认亲前的生活。”
“您是天生对绘画有天赋吗?我们是否可以拍摄一下?”
在记者即将拍摄两幅画的时候,温芷菡取走了自己那副水墨才干的画,冷冷清清道:“不好意思,不方便接受采访。”
她往那里一站,明明是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气场却如神明般不容进犯,让人莫名觉得冷汗浃背。
好像使用常用套话技术询问她,都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