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学校想息事宁人都没办法了。据说他爹妈连夜赶来,求爷爷告奶奶,又给学校捐了一大笔赞助费,才勉强留校察看。
至于他粉碎性骨折的脚踝,刘麻子坚称是走夜路不小心,被宿舍台阶绊倒摔的。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在高三这一年的变态高压生活中,留不下太多的痕迹。
可对夏清来说,却是表面风平浪静,内里翻江倒海。
脑袋里理智的小人不断敲打他,人家明显是给金凤撑腰出头,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赶紧消停,不要自取其辱。可心底里还有一个不情不愿的声音,即便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依旧不断执拗地要一个说法:凭什么。
他凭什么在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靠近之后,又那样践踏真心?
他凭什么一句话,就让自己无力反驳?
夏清气自己不争气,他明明可以否认,可以狡辩,甚至可以反击回去的。他后悔了,凭什么一个人坐立不安抓心挠肝。
他一向是众星捧月,哪怕这回被传谣言,
啥时候变成忍气吞声的性子了?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挥一挥衣袖就置身事外。
我喜不喜欢男人怎么了,别忘了,最开始我们就是雇佣关系。老板没说辞退,谁允许雇员先撂挑子的?!
夏清无奈又愤恨地给自己做了两天心理建设,终于在这天上午埋头掏出手机,再断联一周之后,给置顶那个联系人慷慨地转账100元,冷酷直接地发了四个字:煎饼果子。
他刻意等了一节课,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朝后排瞥了一眼,时城不在座位上。
这节课下课是间操,休息时间加倍,夏清借口去物理老师办公室改题,没去操场活动。他特意等了好一会儿,绕到后楼梯老地方,转圈找了一遍,连根毛都没有。
夏清颓丧地回到教室,坐下,趴到桌子上,恨不能把一张脸嵌进木头里。
太难堪了,简直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夏清,”做操归来的学委观察了半天,打过上课铃,物理老师的高跟鞋声音登登地响,她推了夏清一把,“上课了。”
夏清蔫蔫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物理老师环顾教室,皱眉道,“不舒服的同学要及时请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上午,高珩喊他去食堂吃饭,夏清直接让他帮忙请假。他无地自容,没法在这个空间里继续呼吸下去。他匆忙收拾了书包,鬼迷心窍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