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干脆就交代了。
他脑袋嗡嗡的,肩膀疼,屁股疼,脚也疼……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龇牙咧嘴的就差嚎啕出来。
时城也怔了一瞬,随即走下来。万年不变的冷淡表情依旧,只是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他站到夏清身前,居高临下地问,“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夏清狠狠地横他,却不知道自己脸色煞白满头冷汗的样子其实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你是被打劫过跟踪过还是怎么着啊,警惕性这么强?”夏清抱怨的腔调中不受控地带出一点儿哭腔。
疼,太特么地疼了。
时城眉头锁得更紧,他答非所问,“伤到哪了?”
夏清破罐子破摔,“屁股,脚……好像崴了。”
时城知道自己使力不小,他把差点儿散架的书包扔在一边,蹲下来伸手。
“啊,别碰,啊啊啊!”夏清捂着嘴小声尖叫。
时城无奈,“我还没碰到呢。”不过,肉眼可见,夏清露出的脚踝隐隐约约是肿了一点。
“去医务室还是直接去医院?”他问。
夏清从懵B的大脑里勉强扯出一丝理智来,医务室的老师古板又麻烦,一定会前前后后问清楚受伤的细节。如果去医院的话,要跟老师请病假,弄得人尽皆知,不说别人,就高珩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劲,他可不想应付。而且,他小学的时候崴过脚,保姆在夏正阳的远程交代之下,带他去省会城市的三甲医院又是拍片又是理疗的,也没见得有多好用。那次他伤得严重,半个多月才能下地正常走路。而不久之后,高珩也同病相怜地崴了另外一只脚,人家啥治疗也没做,好的比他还快。
高珩笑话他缺钙,为这事儿,两人绝交了一个礼拜。
“都不去。”夏清干脆拒绝。
时城的目光泛着疏离,好像在面对一团扯不掉的麻烦,“那怎么办?”
“你送我回家。”
时城沉默片刻,也不多话,“行。”
他起身,“需要我去帮你拿书包吗?”
夏清还在低头试探着摸自己的脚踝,不敢下手,戳戳点点,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