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杜清穆突然就想明白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影空说的没错。
一直纠结于过去的对错，的确不能改变什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重蹈覆辙。
这次，他想要好好面对真心，面对那个存在心底的女人。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时再来寻我。”
“是。”影空领命离开。
杜清穆回了静室，每日静心禅坐已是习惯，只是这一世，他所求所愿皆是和谢灵薇有关。
……
三更时，谢灵薇是被饿醒的。
她初来帝师府，虽说下人们都对她挺友好的，但哪里有自家府邸舒适。
就连晚膳，她也只用了三分饱。
毕竟在杜清穆的眼皮底下，她要收起自己的性子，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对谢府不利。
一昧的任性，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可这长夜漫漫，实在饿得睡不着了。
谢灵薇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她是要去柴房找有没有吃的，可却偏偏要经过静室，又偏偏看到了正在作画的男人。
“老天爷，惹不过躲得起，可千万不能让杜清穆发现我。”
谢灵薇祈祷着，脚步也更加放轻了。
“喵——”
可是，偏偏又是那么巧，不知哪里来的小猫叫了一声。
“谁？谁在外面！”
而杜清穆聪敏的耳力立马察觉到动静，朝着门口看过来。
谢灵薇抿了抿唇，深呼吸过后做好了心理建设，咬牙走了进去。
“是我——”
可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杜清穆修长的手指捏紧的毛笔下的画上。
倏的，谢灵薇瞳孔骤然一缩。
杜清穆画笔上的女人，是她！
“这是我？”
谢灵薇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间，四周好似都安静了。
她所有的目光全都在了那副画上，画上的女子，一袭红衣，骑着黑色骏马，面纱迎风飞舞，一双眼睛明亮又闪动。
记忆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三年前。
那日，是她第一次独自在郊外骑马，还差点迷了路。
掀开面纱那会，正是被风尘迷了眼睛，没想到却被杜清穆捕捉到了。
可是，等等……
杜清穆早在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