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梁训尧声音里带着警惕。
钟息清转过身面向他，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像我妈，管天管地管空气。”
梁训尧神情严肃，用手撑住了墙面，把钟息清挤在了墙壁和他身体之间。
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快说。”
钟息清看到梁训尧眼神里有着像野兽一样的侵略性，她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同事。”
“男同事还是女同事？”梁训尧急切地追问。
钟息清回避了他的目光，咬着嘴唇不出声，胸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梁训尧见她如此这般，已经猜到了是男同事，他再一次妒火中烧。这个女人很少拒绝别人，却一次次地拒绝自己。
“你如果现在不回答我，以后也不要开口再问我什么。”梁训尧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听到这句话，钟息清突然觉得心头酸涩。
她一次次地拒绝眼前这个男人，也一次次试图封闭自己的内心，她总觉得自己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要跟他划清界限。
但是现在真的要面对这般局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舍不得了。
“是我老板。”钟息清带着一丝委屈。
“你不想去吗？”梁训尧的声音柔软了下来。
“不想。我把这当工作，我很累。”钟息清靠在墙上，觉得自己精疲力尽。
梁训尧放下了撑在墙上的手，转而挽住了钟息清的肩膀。
柔声问：“我刚才吓到你了？
钟息清心头发酸发紧，沉默不语。
“我约好了，这周六去动物实验平台，他们会安排工作人员加班等着我们。”
梁训尧挽着她走到了沙发边，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谢谢你。”钟息清垂着双目。
“我向你道歉，刚才我太凶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梁训尧依然挽着她的肩膀，语调温柔。
钟息清的眼泪突然就像倾盆大雨一般。
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也从来没有人会这般向她道歉。郭丽平经常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把她训得体无完肤，工作中生活里，这二十年她一直都是被忽视的那个人。
“别哭了。”
梁训尧彻底慌了神，他捧着钟息清的脸，第一次发现她是那么柔弱，那么哀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一句话。
“别哭了，对不起。”
梁训尧轻轻亲吻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