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去看看木屋里的情况。
木屋里空地方已经被兽人们坐满了。晴进去,他们挤挤挨挨地给晴空出一条路。
等晴经过后,又迅速合拢。
中间的小圆桌边,几个木桩子上都坐着兽人。涯、许霜辞、祭司一人一方,晴过去,直接坐在了剩下的木桩上。
最内层围着几个族长,还有秋力、赤、延他们。
“说到哪儿了?”晴问。
许霜辞跟他道:“涯说他忽然听到炉子里的动静不对劲儿,有闷雷砸下的响声。”
晴:“继续。”
涯思索着炸炉的原因,让其他参与过的兽人们也都来说说。
有兽人就道:“我们烧的炉子已经能将黑石炼化成水,都流出来了。但是刚刚回去,我看到炉子的内壁挂着很多没烧完的渣,还很厚。”
“还有,我们烧到一半的时候铁水流出来,下面肯定烧化了。上面离得远,跟下面的火不一样……”
“温度!这个叫温度!”有兽人抢了话,继续补充,“下面烧空了,涯听到的声音肯定是上面的炉料忽然落下来。”
“咱们炉建得那么高,那么重的东西落下来可不得炸嘛。”
许霜辞听完,觉得有点道理。
涯垂着头,情绪不怎么高,“我们才烧一次。”
铁水还没用上,炉子就炸了。
秋力颇为同情地点点头。
跟他们的船一样,他们也才坐了一次。
两个难兄难弟一对视,颇有种同命相连的沧桑感。
许霜辞哭笑不得,问道:“这个这么危险,那还继续做吗?”
“做!”秋力跟涯都道。
常祭司捋一把胡须,当即掏出一副新龟甲。
他抱着龟甲离开屋中,往火堆里一抛,烧过后拿出来仔细观察上面的裂纹。
兽人们跟在他身后出来,屏息等着他。
半晌,常祭司道:“能成。”
有常祭司一句话,兽人们好歹是恢复一点心气儿。
许霜辞正想再跟晴说说炉子的事儿,结果就被常祭司拉去认龟甲上的纹路了。
龟甲占卜,用龟甲经火烧过后的裂纹、形状判断吉凶。许霜辞这方面不太行,这会儿被祭司抓了去,只能硬着头皮学。
许霜辞离开后,晴又给回屋的兽人们叮嘱了几句。
他话少,无非是“注意安全”,“命第一”,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