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抓到苏凉“作案”的任何实证,这个屎盆子,也会牢牢的扣在苏凉头上!
扣在了苏凉头上,那自然也就会反噬到她这个宠信苏凉的皇后身上!
西城监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死难者家属定然是伤心欲绝,再煽动这些人狠狠的哭闹,到时,苏凉便算有嘴也说不清了!
“真真是好算计啊!”赵皇后面色黑沉,凤眸微眯,双拳微攥。
此时,那十几辆马车已在十几余米处缓缓停了下来。
他们倒不似明常那般癫狂,极是守规矩,车子都停得整整齐齐的。
车门打开,一堆老幼妇孺哭喊着从车上跳下来。
当先一人,灰头土脸,烟薰火燎,明显是刚从火场上下来的,身上衣裳都烧得焦糊一片。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穿着的是狱卒的衣裳,也同样烧得焦烂,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些人显然都受了伤,一瘸一拐的,相互扶持着走了几步,然后齐唰唰的跪在了皇城门口。
只有最先下来的那个人,一步一步艰难的向这边挪动。
宁雪想拦,赵皇后摇摇头,让她放那人过来。
那人看到赵皇后,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出现在皇城门口,,腿一软,跪倒在地!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他伏地行礼,以额贴地,声音嘶哑中带着哽咽,“娘娘,出大事了!”
“你是何人?”赵皇后看着他那黑乎乎的脸,“说事情之前,自报家门吧!”
“回娘娘,微臣是西城监狱丞房仁!”房仁以袖拭面,尽量将脸擦得干净些,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哭诉道:“今夜大约子时,西城监忽然走水,微臣带一众狱卒救火,为免囚犯烧死,将他们全数放出,正手忙脚乱之时,忽见一队狱卒杀进来!”
“初时微臣以为他们是过来帮忙救火的,谁想,他们进来后不管不问,见人便杀!一边杀,一边还骂我们!说我们诬陷了他们主子的兄长,要他在狱中受了近一年的罪,说我们全都该以命赔罪!”
“然后呢?”赵皇后挑眉,“西城监现在情形如何?他们所说的主子是何人?兄长又是何人?”
房仁朝苏凉看了一眼,苦苦脸:“娘娘,他们所救之人,是公主殿下的兄长苏白!为救此人,他们不惜放火劫狱,大开杀戒!如今狱卒基本死伤殆尽,就剩下我们这十几个人!其他的人,尽皆丧于贼人之手,又遭烈火焚烧,竟是……竟是尸骨无存啊!”
他说完,号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