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嚷,继续讲!”她坐在龙椅上,意态闲适,面带笑容,“本宫不叫你们停,你们谁都不许停!”
“娘娘!”陶冲哑着嗓子抗争,“我等说了这么多,可娘娘您始终没有给任何交待……”
“你们嚷嚷着,吵得要死,娘娘怎么给你们交待?”崔嬷嬷冷哼,“好好一处大殿,叫你们弄得跟市集一样,又叫娘娘和诸位大人如何审案?”
“审什么案?”陶冲一怔。
他只得到怜妃的指令,带人过来请愿闹事。
反正事情已经尽在怜妃掌握之中,他们只管嚷嚷就行,怎么忽然间要审案了?
赵皇后闻言满面鄙夷:“怪不得当初的祭酒大人,要骂你是饭桶!你堂堂国子监祭酒,都知道西城监之事了,却不知此案要查实审问吗?”
陶冲被骂得面皮紫涨,知道事情有变,也不敢再多言,只闷声道:“那微臣便拭目以待!”
“可不能光拭目,还得把耳朵竖起来,仔仔细细听清楚呢!”赵皇后冷笑,“本宫好不容易等你们把人聚齐了,才开审的!哦,对了,开审之前,本宫还得先请你们,立个生死状吧!”
“生死状?”陶冲等人俱是一惊,“这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赵皇后淡淡道,“尔等听信谣言,聚众闹事,诬蔑诋毁我大历公主,若此事查实,尔等……”
她竖起手指,在这些人头上挨个点过,“一个都别想逃!本宫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五刀分尸,方能消本宫心头之恨!”
言语间,语气森然,眉眼阴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殿上诸人许久未见过她如此模样,俱是脊背生寒,下意识的垂下头。
那些死难者家属先前见过赵皇后的狠辣,此时更是缩头畏脑,不敢吭声。
陶冲三人带来的那些学子和头面人物们,此时也觉得如芒在背,后脑勺森然生凉,不自觉想起坊间关于这位赵皇后的传闻。
据听说,她当年一杆红樱枪,能敌千军万马!
平日里不觉得,如今站到她面前,那种独属于沙场宿将的血煞之气扑面而来,叫他们心头俱是一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能听人几句忽悠怂恿,就跟着来做这种容易掉脑袋的事呢?
便算祭酒他们说,此行重重有赏,他们也不该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呀!
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