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起初褚宴还以为有危险,能挡的都给挡下了,慢慢的就有些挡不及了,等出了城时,十几辆马车上都塞满了东西。
季听拿出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我前世今生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感激。”
“喜欢?”申屠川问。
季听笑笑:“哪敢喜欢,这种滋味虽好,可想要得到,就得百姓们先受苦受难,我可不希望还有下次。”
“若是皇上有你十之一二,也不至于下了屠城的命令。”申屠川垂眸道。
听他提起季闻,季听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久之后看向车帘外:“他会遭报应的。”
“听褚宴说,你着人在京都将他要屠戮百姓的事宣告出去了?”申屠川唇角微勾,“他那般看重名声,想来这阵子也是寝食难安吧。”
“郊县的百姓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只落个寝食难安?”季听嘲讽一笑,“我要他身败名裂,日后再不敢轻易做出此等决定。”
“可如今天下仍然是他的天下,纵然殿下能败坏他的名声一时,却无法败坏他的名声一世。”申屠川看向她。
季听放松的歪在软榻上:“他自己做过的蠢事,怎么就成了我败坏他名声了?再说只要郊县百姓活着一日,他叫禁卫军屠城的事便有人记一日,除非他做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否则怕是永远不能抵消他的罪过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极为不屑道:“他的资质,你也是清楚,这辈子恐怕都办不到了。”
“可他会怨恨殿下。”申屠川斟酌道。
季听轻嗤一声:“那就怨恨吧,我当初既然叫褚宴拿着虎符调兵,便没想过能再同他维持表面的和睦,若真有本事,放马过来就是。”
“殿下如今春风得意,自是不会怕他,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有一次躲不过,便会是杀身之祸。”申屠川提醒。
季听蹙眉:“今日回京是件高兴事,你怎么总打击我?”
“我只是担心日后,”申屠川眸光微缓,“殿下也要有忧患意识才行。”
“担心又有什么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季听淡淡道。
申屠川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问:“殿下可有想过,将他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
季听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可真是……真是我见过最大逆不道的文臣,连这种话竟也说得出口。”
“殿下想过吗?”申屠川追问。
季听扫了他一眼:“自